青玉案_第48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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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页 (第2/2页)

,萨娅给她画吐谷溪的高山峻岭羊群。

    她可能是在说给萧轻霂听,也可能是说给自己听,有没有人听,对于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萧轻霂来庆顺宫大多是坐着,听她说上几句话,叫她对着自己的眼睛怀念一下旧人,除此之外,旁的都没法贴她的心,也不能叫她展颜片刻。

    深宫岁月长,他和萧明落到如今,不像是什么慰藉,反而是她们不得已岁月里最难堪的疤痕。

    过往人月两全,温情与爱意他们便可得双份,如今琴毁玉碎,再多爱屋及乌的热情也叫天人两隔的困顿尽数磨去了。

    来自吐谷溪的月亮熄灭后,往日温情落在今日窠臼,细细数来也都变成翻来覆去久治不愈的鲜红伤口。

    这世上,谁会去爱愈不合的伤口。

    萧轻霂从庆顺宫出来时天色渐沉,冬日的夕阳都是灰的、冷的,内侍引他出了宫城,等在外面的雁竹就迎了上来,说:“殿下,太子说请您今晚去望水楼听戏,殿下也有两月没去了。”

    萧轻霂说:“怎么突然想起约我听戏?梁王的事儿不够他忙吗?”

    雁竹说:“殿下今天没去上朝不知道,朝堂上都吵翻了,姚章怕是急了,一大批大臣请愿要把纳蛮人世子押送回京,这下恐怕真要回来了。”

    萧轻霂一哂:“太子这会儿才知道着急,早干什么去了。”

    雁竹给他掀了马车帘子,说:“殿下去吗?”

    萧轻霂说:“去啊,听戏,叫管事的点一曲牡丹亭。”

    雁竹应了,叫驾马的驱着马车离了皇城。

    萧轻霂突然里头叫他,雁竹又钻了进去,问:“殿下?”

    萧轻霂说:“那小孩也许久没见,这段时间干什么呢?”

    雁竹说:“听说这两天告了假,明天就该回去当值了。”

    “告假?”萧轻霂笑了一声,“还以为他是铁打的,没想到也会主动告假。”

    雁竹说:“对了,半日闲近两日空了,已经转手变成了一家酒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歇了业。”

    萧轻霂捻了捻扳指,说:“空了?就这两日的事儿?”

    雁竹点头:“探子昨天刚来秉的,估计早几日就没人了。”

    萧轻霂挑眉,沉默了些会儿,说:“大概是这小孩爬得太快,引人注目了。”

    雁竹不解:“这和半日闲有什么关系?”

    萧轻霂笑:“他就算改个姓,身上也全是巧合,巧合多了,就成谋划了,伴君本就如伴虎,他既然来了御前,就是如履薄冰,稍有破绽,就粉身碎骨了。”

    雁竹了然道:“商贾易地是常事,也就只能他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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