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都记不住我是谁_第103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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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页 (第2/2页)

敢置信,书湘扯着乔玥和唐朵朵趁机钻进车里,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红票子扔过去,报了地址,吩咐司机快走。

    师傅一脚油门下去,车子驶离一中校门。

    尽管她们紧赶慢赶,路上一秒钟都不敢耽误,但还是迟了,进门时,乔朗正跪在床脚,低着头,一张张地烧着纸钱,卧室的窗户被打开了,火盆里的火星子被吹得溅出来,飘落在地板上,化为灰烬。

    床上的郑教授闭着眼,双手叠放于腹部,眉眼安详,像睡着了一样。

    三个女生齐齐一愣,然后扑去床沿,开始放声大哭。

    乔朗给郑教授在国外的亲戚发去讣闻,他只有几个姊妹,早年移民嫁人生子,已经数年未曾归国,关系都已疏远,果然无人回来奔丧,在邮件中略表了哀戚之情后,就将所有事务一概交由他来承办,手头宽绰的打来丧葬费,混得不好的就只有一句劳烦了,聊表歉意。

    乔朗也没有指望他们的想法。

    乔玥打来水,他给郑教授擦洗好遗体,换上一早备好的寿衣,又开始联系殡葬公司,安排灵车送葬一应事宜。

    老头死前有遗言,不火葬,土葬,和他故去的妻子合葬在一起。

    郑夫人的坟茔位于他乡下老家的一座坟山上,下葬的问题倒不是很大,反正墓xue位置都是早就定好的,问题在于要不要摆道场,请道士来做做法事,算是死后风光一场。

    乔朗和母亲商量了一番,虽然知道郑教授不会在乎这些,人死如灯灭,排场摆得再大,也是做给活人看,但习俗就是这么个习俗,要是不大办一场,尸体拉上山了直接下葬,到时乡里的人会有闲话讲。

    再者郑教授的亲戚那边也不好打发,人家给了钱,这个钱总要有个出处。

    最后商议出来的结果是办。

    办丧事就要有个地方,郑家在乡下有一套祖屋,但郑教授几十年前就进城参加工作了,老屋给了一门亲戚,也姓郑,是本家,只不过关系可能扯起来有点远,说不准祖上哪一代在同一口锅里吃过饭,跟非亲非故的也差不多。

    人家住了这么多年,这就是他们的房子了,办丧事不是办喜事,说不准要觉得晦气。

    乔朗专门为这事跑了趟乡下,给屋主郑叔公送了两条烟一瓶酒,最后谈好的价钱是两千块,郑叔公的老婆和媳妇帮忙做饭。

    乔朗和叔公一起列好了酒水菜单,又马不停蹄地和他去隔壁村请道士,去镇上买寿材棺木、钱纸香烛,租花圈拱门丧棚等一应设备。

    当晚他赶不回来,就在叔公家里睡了一夜,第二天跑去殡仪馆租送葬车,约定好时间,郑教授还在人家冰棺里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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