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恐婚症_第76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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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尘的眼里闪过一丝受伤,其实他什么都知道,枝枝她,还没有完全地信任他。但他温柔地笑了笑,频频点头:“这样也好,细作如此狡猾,防不胜防。这样……至少孤还能藏好自己的软肋。”

    叶寒枝不再看他,往外走去:“明日便要回京,我先回去收拾行囊了,等会还要再去秀珠的坟头最后看一眼。”

    江尘看着她的背影慢慢离去,颓然坐下,慢慢抚向自己的银铃铛白玉手钏,口里低声喃喃:“没关系的,枝枝,孤会等的,孤会乖乖的,等你真心情愿的那一天。”

    *

    秀珠和她的弟弟埋在一起。叶寒枝给她选了城外一个僻静却又风景很美的山坡,叶寒枝安安静静地站在秀珠的墓碑前,给她烧了三柱香,却发现自己忘了捎带给秀珠买的点心了。

    她正欲骑着乌月再回城里买一些,却在中途遇到一个熟悉的人。

    来人不似平日里那么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反而有几分憔悴忧郁,他的右手在那次伏击中脱臼,现在还吊着个布条挂在脖子上,左小腿也中了一箭,包扎着纱布,只能跛着走路,左手提着坛酒,像是喝醉了一般,歪歪扭扭地走在路上。

    “喂,你这是怎么了?”叶寒枝奇道。

    君鸣抬眸一看,发现是叶寒枝,木木呆呆又低头啜了一口酒,涩声说:“上次被敌人伏击,有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弟兄没了,爷心里难受。”

    叶寒枝其实早已经没之前那么厌恶君鸣了。相反的,上次被敌人伏击,君鸣身为一个世家子弟,浴血奋战杀了不少敌人,还让她有了一些敬意,而现在他为自己的朋友难受成这样,叶寒枝不由得想起秀珠来,顿时生了几分感同身受。

    虽然这人之前处处爱与她作对,又的确是挺嚣张跋扈、横行猖獗的,但也不是个有什么很坏心眼子的人。贵族子弟,衔玉而生,没经过打磨,年少气盛也很正常。

    她叹了口气,像个知心jiejie一般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斯人已逝,便看开一点。以后回长安了,咱们再一起喝酒,连同你走了的兄弟的份。”

    君鸣愣了愣,眼眶一红,声音颤抖地说:“他死的时候,正是给我留下的这句话。他好想回长安,再喝一次靖水楼的酒。”他话音刚落,眼中竟滚落出大颗泪滴来。

    叶寒枝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怎样能宽慰到他,只能掏出了自己的锦帕。

    君鸣哭得正是伤心,像是要把这几日里心里的郁结全部发泄出来,一个八尺左右的英武猛汉,竟攥着粉色的绣花帕子一边抹眼泪一边擦鼻涕,嚎啕大哭起来。最后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渐渐平息,哑着地说:“真没想到,竟然是你来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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