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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逛，碰到带小婴儿也上前逗几句。姜左岩也由着她，看着自己被她牵着的袖口，心里不由得觉得舒畅。

    商场就在公寓附近，两人出门没有开车，张雨薇大约觉得累了，两人穿过公寓旁的公园，往公寓走去。

    张雨薇的步履显然有些疲惫，但两人也不急, 就这么慢慢地走着。月亮很大, 很圆, 两个人的影子被拉长，张雨薇跟在姜左岩身后，调皮地踩着他的影子，“听刘铭说，你往常过生日都要回家，这次不回没关系么？”

    “嗯。也不是每年都回，只不过我妈一个人在家，担心她无聊，陪她过节而已。”姜左岩穿了一件黑色的冲锋衣，拉链拉到顶，衬得人很修长。此刻双手插着口袋，步伐依旧挺拔，像个大男孩。

    “叔叔和阿姨……”张雨薇心里有些不解，从他的姓氏来看，他父母应该复婚了才对，不过为什么阿姨会一个人在家？刚想问，又觉得自己这样打探别人的家事很不礼貌，于是又没再问，“抱歉啊。”

    姜左岩笑笑，没介意这些，大方地解释着，“他们没复婚，只不过以前我跟我妈，现在……算是跟我父亲吧。我家里事情比较复杂。”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明这其中的事情，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给她听，可就是不想瞒着她。

    瞒过一次，已经让他受尽了折磨，他不想再重蹈覆辙。

    “……哦。”张雨薇不甚了解，但也算听了个大概，没再追问。

    忽然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捧着一捧玫瑰花走到两人跟前，“哥哥jiejie情人节快乐！jiejie你长得真漂亮，哥哥你要不要送漂亮jiejie一束玫瑰花呀？”

    两人俱是一愣，看着面前可爱的小女孩，心里软软的。张雨薇是挺想买束花的，纯粹是因为这个漂亮的小女孩。但和姜左岩两人终究不是情侣关系，在这个节日做这么暧昧的事情，也实在不像话。

    张雨薇弯下腰，对面前的小女孩笑了笑，眉眼舒展开，比今晚的月亮还美，她耐心地解释着，“小meimei，谢谢你，但哥哥和jiejie不……”

    “要一枝。”姜左岩也在张雨薇身旁蹲下，伸出手摊开在小女孩面前。

    小女孩接过钱，笑嘻嘻地拿出一枝玫瑰花递给姜左岩，“祝你们白头偕老！”说完，一蹦一跳地跑开了。

    小女孩的父母正在不远处等她，小女孩晃了晃手上的纸币，似乎在炫耀自己的能耐。

    小女孩走后，姜左岩起身站直，张雨薇也想随之起身，可突然觉得无力，蹲了好半晌也没起来。

    抬头，看到姜左岩冲她伸来的手，她把手放到他手心，姜左岩微微用力，将她拉起，随后将手中的玫瑰递到她面前，“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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