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是皇帝_第56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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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页 (第2/2页)

”薛崇应。

    从父亲书房里出来,薛崇回到了自己的蘅芜小筑,院中等候的唯有薛姮的侍女白蔻,见他回来,忙紧张地小跑上来行礼。

    “人呢?”他没什么表情地问。

    “回世子,女郎被、被县主留下了,今晚不能过来了。”白蔻颤着声答。

    她害怕得牙齿皆在打颤,薛崇面上却喜怒难辨:“还真是长本事了。”

    岑氏入府才几天,就敢借她的势逃避自己。

    “知道了。”他暂未计较,抬脚往屋中去。白蔻长舒一口气,轻手轻脚地退下。

    棠花阁里,灯火已经熄了大半,饰以五成霞帐的白玉象床里,岑樱身着绢纱裁制的寝衣,望着头顶织金绣芙蓉的帐顶发怔。

    这里的一草一木对她而言都是陌生的,她睡不着,愈发想念远在西北的家。

    她们家自是用不起这样好的料子,皆是洗得发白的青帐,但晴月娟然的夜晚,会有月光从微白的窗纸那头透过来,在帐子上投下屋外槐树繁密斑驳的影子,倒也很像是以银线绣的暗纹……

    “姮姮。”她唤睡在她身侧的薛姮,“我睡不着。”

    自来到薛家,除薛鸣外,她接触最多的就是薛姮了。盖因国公叫薛姮教她规矩,教她京城贵女社交所必须的诸如插花、点茶、投壶等诸多技艺。一日之间,二人倒有多数时候拴在一处。

    岑樱没有朋友,从前在清溪村时倒是有一两个交好的,可她们都陆陆续续嫁了人,感情便渐渐淡了,至于进京后,更是不曾有。

    加之薛姮实是个很好的老师,温柔又耐心,岑樱原本不想学也被她的认真和负责所感染,一来二去,二人便熟了。

    今日,就是薛姮在教岑樱刺绣误了时辰,岑樱留她在棠花阁住了下来。

    薛姮本自担心今日负了长兄的约不知他会怎样惩罚自己,也没有睡着。闻言撇过脸轻轻问她:“县主是想家了吗?”

    “哎呀你不要叫我县主了,多生疏啊……”岑樱道,“我在家中时,阿爹和闷罐儿都是叫我樱樱的……”

    薛姮有些诧异:“闷罐儿是谁?”

    她便捂着嘴很甜蜜地笑了:“嗷,是,是我夫君……”

    这答案多少令薛姮有些吃惊,她竟是成过婚了。抿唇温柔一笑:“那樱樱下午绣的帕子,是不是给你家夫君绣的呀?”

    那帕子上绣着一只罐子,里面插着一枝山樱。起初她还暗自纳罕过,以山樱入帕不少见,为什么还会绣上一只罐子,着实有些匪夷所思。

    好在她屋里正有一只汝窑的小罐,遂以之位参考,教岑樱以青线一点点晕染出天青和月白,绣面光润纯洁,色如青玉,倒也不失美观。但两个人也因此忙至了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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