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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年,又去了几次,仍旧思念林厌。 我很喜欢,那个没有观众的电台。 我把我的小少年存在里面。 一个女孩开玩笑,说我看起来那么酷,不像是会为爱伤神的人。 他们起哄,七嘴八舌的夸我痴情。 痴情吗? 这叫痴情吗? 我不懂那么多,我只是想念林厌。 可我又说,此生我不会再见他一面。 我们两个…我们两个没缘分。 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我去了趟墓地,青稞的碑上很空,这些年来照片也没有一张,上面的遗照是我的一张画。 画上是我对她的记忆,十几岁的女孩瘦骨伶仃的,只有一双眼睛还算好看。 隔着生死,我们对望。 或许我是真的魔怔了,这些年我总能在某些时刻看见她,看见她在我面前还轻轻叫我jiejie。 我状态好一些的时候只会沉默,但大部分的时候,我的情绪都在崩溃的边缘徘徊着。 青稞死了,林厌不在,日子苦闷漫长,我有好多的话说不出口。 所以有的时候看见“青稞”,我会没头没脑的说:“青稞,你来抱抱我吧。” 可她怎么会来呢。 她怎么会来抱我呢。 她只是站在那里,站在那里温和的看着我。 有时候我因为这个安心,有时候我又因为这个烦躁。 我的青稞死了。 我一个人,难熬。 把我的画换下来,代替它的,是我在她卧室里找到的一张照片。 年纪不大,还扎着双马尾呢,小脸圆滚滚的,像个小rou团子。 看一阵,我忍不住笑笑,帮她把照片换上后我一个人在墓园坐了很久很久。 倒也没说什么话,最近都在莫家生活,真要讲的话如何也绕不开那几个烂人,我猜青稞是不爱听这些的。 所以我就只是坐坐,静静心罢了。 她墓前干净,碑上也只刻着名字,有时候我觉得这样挺好,有时候又觉得阵阵悲凉。 多可笑,人到最后居然就只剩下这一点东西。 那些浮名功利当真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偏偏,人这一辈子最最追求的,偏偏就是浮名功利。 穷尽一生,处心积虑。 斩筋断骨,无所不用其极。 说我夸张? 那你去看看莫青瑜。 你去看看莫青瑜… 晦气。 这个时节昼短夜长,天黑的格外早,我觉得我只坐了一小会,天就慢慢黑下来了。 跟青稞说再见,却在转身的时候看见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人。 他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究竟来了多久。 只是我一回头,就看见他在。 伫立在风啸夜浓的冬日,和我对视的那一秒,脸上带着点胜利者的骄傲。 那一瞬间用五雷轰顶形容也不为国,但转念一想,一切又都符合情理。 我突然出现在莫家,陆争一句不问,背后高这些小动作符合常理。 也符合他的脾气。 我是了解他的,他这人擅长装P,爱把架子端起来,把身段摆的老高,任何情况都是这样,我不主动提,他绝不多问一句。 他才不肯低头呢。 不耻下问,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他当放P。 所以偷偷摸摸的高小动作,猎人一样把我捕捉在这里。 带着点胜利者的高姿态,用沉默跟我对峙。 笑一笑,我拆开一块糖吃。 希望我刚刚的惊恐表现能让他有些许的满意。 他最好满意,也对得起我的处心积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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