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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点了一下。

    精神力几乎是瞬间就从眉心入侵到半身玩偶的精神海，巫十一从里面看到了寒衣想着的内容，他沉默了一下，松开手躺了回去。

    ——他没想到，寒衣居然是在想他们的曾经的事情。

    说实话，这是有点不可思议的，毕竟半身玩偶即使有个别会产生一些自己的意识，但那些意识大部分都是单一的，简单的，完全围绕着他们的主人而存在。

    像是回忆这种东西，是不会存在于玩偶中的，他们只有记忆，不会回忆，因为玩偶的特殊性，他们所有的举动都是被动的，都是需要主人许可的，这也是为什么玩偶不能被作为生命存在的原因。

    但是寒衣不同，虽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但是巫十一明确的感觉到寒衣和之前不一样了。

    就像是以前，寒衣会回忆，但是那只会出现在他主动提起的情况下去回忆，并不会产生自主的回忆这种举动而且即使是回忆，寒衣也是淡漠的，不存在情绪的波动。

    ——没有自主感知，没有自主感情。

    但是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在精神力触碰的一瞬间，巫十一好像感觉到了一点什么不同。

    ——寒衣比以前更加自主了，他开始像一个生命。

    巫十一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想法，说实话，他是开心的，毕竟寒衣从小和自己相伴，两个人的关系密不可分。

    但他也是有点生气的，巫十一的占有欲极为强烈，对打上自己标签的东西的关注度非常高，他不可能允许什么超脱自己的控制。

    尤其是寒衣。

    这是他的玩偶，他的半身，如果拥有了人类的感情，人类的思维，变成了一个单独的生命，那就意味着他不再是属于巫十一的东西，他会慢慢的有自己的想法，慢慢的有自己特殊的情感，变成一个单独的个体。

    或许在某一天，他还可能有自己的伴侣。

    别说什么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呢？玩偶想要找到伴侣虽然不容易，但是也未必困难，尤其是在这个世界，没人知道玩偶的特殊性的情况下。

    巫十一虽然曾经贵为圣子，即使在这个世界也有不少队友，但是曾经的巫十一因为能力过于强大被隔绝普通孩子，现在的巫十一因为世界的不同也没办法交付信任，但是寒衣是不一样的，巫十一唯一能真正交心的，真正放心的存在就只有寒衣。

    如果寒衣变成了一个单独的个体，就有着离开他的可能，到时候巫十一就又变成自己一个人了。

    巫十一决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

    “我们会回去的。”他看着寒衣，声音非常认真：“我们会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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