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会唱歌_第24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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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页 (第2/2页)

孩凑一块玩耍,她们可以轮流歇一会。

    但是谈嘉秧不跟人玩,徐方亭一旦松懈,他就开始刻板地玩轮子。

    她当然可以偷懒,放任自由,像牛一样让他去爱去哪吃草就去哪,反正谈嘉秧可以一个人待一天。这种小孩像蜗牛,学习缓慢,十天半月学不会一样东西也正常,家长若问起,反正都是孤独症的锅;而且他们一般无语言,自然不会跟家长告状。

    带这种小孩实在太轻松了!

    但徐方亭过不去自己的良心坎,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小孩废掉。

    她觉得自己才是牛,既然吃了别人家的草,就得踏踏实实卖力干活。

    在星春天倒是碰见两个健谈的年轻家长,看上去比她大不上几岁,每天妆容精致,穿衣搭配讲究,喝着奶茶,吐槽闭娃和老公,谈论包包和美妆。

    徐方亭自然插不上话。

    她不懂化妆,只有一支洗面奶,连防晒霜也没用过;没有开公司的老公,没人给卡她随便刷,她为谈家购物每样都得记账;她三个月的工资才能买得起她们一个小包;她们坚持经颅磁治疗,打鼠神经生长因子,她只相信日复一日、十年如一日的训练和干预。

    徐方亭还有一个一起长大的姐妹孟蝶在沁南市,在工厂产线上当QC,两班倒,玩手机的时间碰不上。

    每天把谈嘉秧活动汇报给谈韵之,她也不想再跟其他人重复一遍。

    她没有其他可以说话的人。

    所有想法停留在心理活动阶段,没能变成交流性的语言。

    这是一个危险的讯号。

    来榕庭居之后,她的交际圈急遽缩小,每天家——超市——机构三点一线,没有交到一个新朋友。

    她一个NT竟然过得比ASD还孤独,行为刻板,兴趣狭隘,社交缺失。

    纵然照料小孩和做家务是她的工作,但不应该是全部。

    她只是一个保姆,不是全年无休的单身母亲。

    连续上工半个月,徐方亭急需一个假期,忽然间也理解了匆匆“出逃”的谈韵之。

    但这个讯号很快被其他事阻停。

    徐方亭每晚给谈嘉秧洗了澡,会让他和谈礼同玩一会——实际两个各玩各的,王不见王——她趁机冲凉,再哄他睡觉。

    自从她过来以后,一楼浴室她和小孩用,二楼东家用,一开始共用的尴尬默然消失。

    她琢磨着休假的去处,难得在镜子前停留一会。

    高考后就没剪过头发,一直梳马尾,长度已经达到吹干的忍耐极限。她可能会去找孟蝶,让帮忙介绍便宜的理发店,榕庭居楼下38一次,远超预算,要知道她从小在老家老发廊剪头,最多也就10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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