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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有点庆幸：这样打眼看上去，他跟另外几个参加节目的歌坛老人一比，粉丝资源倒也差不多了。

    比赛当天，周如宴闲得没事做，早早画完了妆，倚在舞台角落的阴影里往外看。

    观众导演正站在门口给观众们分批，按颜值分出来前后的座位：化了妆的好看的坐在前面，多给几个镜头。而那些表情丰富的老手要坐在摄像机底下，以便摄像师们随时取材。

    这种节目的观众，大多是从各大高校雇来的“演员”，还有些甚至是专门靠从事观众这个职业吃饭。周如宴看了一会儿，觉得有点荒唐，转身走了。

    果然还是古典音乐会省心，不需要太多被打动或感染的镜头，听众们好好在台下坐着就可以了，哪需要这么多表演。

    录制开始，按流程要先录几个观众们鼓掌或欢呼的镜头。舞台上没有人，导演站在摄像后面，指导着观众群要往哪里看、要什么程度的尖叫或欢呼。

    摇臂甩来甩去，观众们站起来又坐下，录了好几个莫名其妙的集体欢呼的空镜后，总算结束。

    周如宴一脸无语地听着外面欢呼，一阵没劲。

    他被节目组安排的是四号出场，不靠前也不压轴，算是个平淡无奇的位置。三号快唱完的时候，化妆师过来给他补妆，象征性地补了补眼影后，满意地笑了笑。

    “小伙子挺帅，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化妆师是个阿姨，有些惊奇地问。

    “以前在老家钓鱼，没机会。”周如宴一本正经回答，“好不容易能唱歌了，就来了。”

    “哦，”化妆师点点头，“那可得珍惜机会，我看好你。”

    “好。”周如宴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跟着进来的编导上场。

    ……

    “cut!”

    这个镜头第十四次没过的时候，何引都有点烦了。他脾气一向很好，但实在架不住半天不推进度，一群人围着条小河，在水边上来回折腾。

    这一幕是男主把溺水昏迷的女孩捞出来，跪在河边大哭，女孩听到哭声，终于恢复意识，边呛着水边转醒。

    这个布景颇有江南水乡的感觉，服装道具也很到位。但不知道为什么，女演员总是进入不了状态，只能让何引一遍一遍往水里扎再把她捞出来，一直重拍。

    “不行！女演员不对！你这个昏迷状态是跳河昏迷！”导演也快疯了，摘了遮阳帽下来扇着。“古装剧里喂麦丽素那个才是悠悠转醒。你呛了一口水，很痛苦！明白吗！怎么被捞出来的时候跟刚睡了一觉似的！”

    女演员演技明显不到位，从刚才开始，就被导演骂了好几遍。她哭丧着一张脸，想转身撒娇寻找安慰。但刚偏过头，就却被同样一脸冷若冰霜的何引吓得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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