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子,辞职[穿书]_分卷(2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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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24) (第3/3页)

,仿佛瞬间老了十岁,他的手一松,拿在手上的纸也飘然落下,只见纸上的字迹苍劲有力,却掩不住书写者的绝望。

    这回算吃亏受罪,只因入了孔氏牢门,坐冷板凳,作老猢狲,只说是限期弗满,竟挨到头童齿豁,两袖俱空,书呆子何足算也。

    此去却喜地欢天,必须假得孟婆村道,赏剑树花,观刀山瀑,方可称眼界别开,和这些酒鬼诗魔,一堂常聚,南面王以加之耳。

    李景焕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劝慰这个绝望的老人。

    殿下,你走吧,别被罪臣连累了。鄂阳旭挥了挥手,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李景焕在原地站着没有动,定定地看着这位满头白发、年逾古稀的老人,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半晌,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中鄂阳旭的那份绝笔引用自姜宸英给自己留下的挽联。

    第39章

    李景焕回到自己寝宫里,眼前总是浮现着鄂阳旭那绝望的眼神,那是一种对于自己一生信仰的绝望。

    他的脑海里闪过一幕又一幕的画面,一会儿是他小时候鄂阳旭拿着戒尺气呼呼地训导他的场景;然后画面一闪,变成了适才牢房中的凄绝;再然后,画面里的人变成了李景煜,他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不要插手此事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李景焕有些抓狂。

    他不是天潢贵胄吗?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为什么还是这么多条条框框,这么多无可奈何!

    湛清,李景焕轻轻开口,问正在一旁绣着不知道是鸭子还是鸳鸯的湛清,你觉得孤应该怎么做?孤该去找父皇给鄂阳旭大人求情吗?

    湛清放下针线,轻轻呼了呼被针扎得鲜血淋漓的手指,不紧不慢道:你们朝中的事情我是不懂,但是我觉得,这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难道因为他们人多势众,对就变成了错,错就变成了对吗?

    对错自然是不会变的,这个时间会给出答案,但是李景焕沉吟道。

    那不就得了,湛清打断他,既然对错已经明了了,那就要坚持对的事情啊。

    坚持对的事情

    李景焕沉默了,他突然觉得,自己何必如此纠结呢?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哪怕他因此被父皇怀疑,但也总不会立刻被废了,但是若是此事坐实,鄂阳旭肯定会立刻就没命的,孰重孰轻,难道他还分辨不出来吗?

    我明白了,李景焕轻声道:明天,明天我就去找父皇

    翌日,李景焕一早就来到了皇帝处理政务的宫殿,刚一进门,就看到堂中还站着几位眼熟的大臣,皇帝手中拿着一份奏折,眉头紧皱,面上隐隐透着怒气。

    李景焕不敢惊动他,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准备见机行事。

    大胆!皇帝一挥手,把奏折狠狠地摔在地上。

    下面站着的几个大臣立刻跪下,一脸的诚惶诚恐,嘴里高呼着皇上息怒。

    皇帝一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就一肚子气,偷jian耍滑耍到他头上了?这奏折上说的明明白白,在考试开始之前,鄂阳旭就曾经公开表示对湛崇的欣赏,甚至还预测了考试的排名,结果成绩一出,果然是按照这个排名出来的,这还不够明白吗?

    要说这鄂阳旭,自己也是寒门科举出身,一把年纪了,居然搞成这样的事情来,这满朝文武果然没一个省心的!

    皇帝朝地下望过去,只见太子低着头乖巧地跪着,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于是开口道:太子,你来说说对此事的看法。

    父皇,李景焕谨慎地开口:儿臣觉得此事还需好好商榷,鄂阳旭大人是儿臣的老师,儿臣了解他的为人,他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还请父皇彻查此案。

    彻查?皇帝冷笑道:此事还有什么查的必要吗?若他真没有在背后搞鬼,那为什么放榜的排名和他说的分毫不差?

    也许、也许只是巧合,儿臣觉得父皇可以先考校一下这些考上的学子,这样就可以了解他们的才学,也能证明鄂阳旭大人的清白。

    考校?皇帝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外面士子们闹得厉害,这会儿你跟朕说还要去考校这些人?就算考校结果证明他是清白的,那又能如何?你去和那些士子解释吗?

    儿臣不敢!李景焕说着立刻跪下来,背上已经冒出了冷汗来。

    下去吧,皇帝挥挥手,鄂阳旭是你的老师,你自然是向着他的,此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李景焕没有起身,默默地跪在冰冷的地上,挺直的脊背表明了无言的决心,还请父皇彻查此事,还老师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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