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崽不能,至少不应该_分卷(1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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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19) (第3/3页)

,整宿替他护着胃。

    有时候姜颂半夜醒了,少年迷迷瞪瞪的,还在下意识地给他揉。

    不用揉了,不疼了。姜颂拍少年的背,让他睡觉。

    你睡吧,明天还要出差呢。少年说话含含糊糊的,还伸手摸他身体的另一侧,被子盖好了吗?没漏风吧?

    那时候的顾长浥是多么的孝顺。

    姜颂有点冷,团了团身子。

    顾长浥检查了一下包着他的被子,仔细把边掖了起来。

    姜先生,贵公司每年没有常规体检吗?顾长浥突兀地开口,似乎识破了他的装睡。

    姜颂装了一会儿装不下去了,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有啊,每年都有。你如果好奇,可以去查。

    我对别人提前准备好的东西,从来不好奇。这个孽障又开始了。

    姜颂不舒服,懒得跟他吵架,爱信不信。

    还疼吗?不疼了起来吃东西。顾长浥的语气十足强硬,一点也不像是对待病人。

    姜颂也没什么好脾气,难受,不吃。

    顾长浥把他那只好手捉过去,握在了手里。

    姜颂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他又要扑棱什么幺蛾子。

    却看见顾长浥很小心的托住他的手掌,慢慢撕掉医用胶带,很利落地把输液针拔了下来。

    一点不疼。

    姜颂的右手伤着,顾长浥用药棉按住那个针孔。

    好了。姜颂睁开眼,试图从他身上坐起来,输完了。

    别乱动。顾长浥皱了皱眉,不管你说不说,我一定会弄明白的。

    姜颂知道他在说什么。

    但是自从上次在凌晨诊所差点被护士点破了,他早就把自己在医院的病历都做了加密。

    顾长浥手伸得再长,也不能动病人隐私。

    也不等姜颂回应,顾长浥连人带被子把他抱到了餐厅。

    姜颂对他这种行为很困惑。

    但他现在没什么力气,真未必自己走得了,就由他去了。

    顺便感叹一句年轻真好,力气多得没地方用。

    顾长浥端了一盏汤放在他面前,喝。

    姜颂揭了瓷盏的盖子,里头是红茶一样的汤色。

    他用汤匙捞了捞,一点干料都没有,全是汤。

    但是汤汁很浓稠,扑出来菌类和海鲜的香气。

    虽然这些年身体受了些影响,姜颂耳不聪目不明的,嗅味二觉倒是没怎么退化。

    他稍微抿了一点汤,就品出来花胶、鲍鱼和冬菇的味道。

    底汤一定是炖过鸡rou和火腿,透着丰厚的rou香。

    这佛跳汤是你炖的?姜颂从小到大不知道在多少地方吃过多少盏佛跳墙,但是这一盏滋味却很特殊。

    不是说不地道或者不好吃。

    只是再好的饭馆儿也不会这么用料。

    似乎每一种食材都是个中极品,最后却一勺把它们全滤了,只留下汤。

    别人送的。顾长浥轻描淡写地答了一句。

    这得,炖了一整宿吧?姜颂状似不经意地问。

    一整宿就老顾长浥拧眉毛,吃就安静吃。

    姜颂不吃他这一套,我胃不舒服,不说话就光想着,越想越不舒服。

    顾长浥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在他身边蹲下,手抵着他的上腹轻轻按了几下,不甘不愿地问:还是疼?

    其实本来在床上让顾长浥揉了一会儿已经好多了,喝了几口热汤也熨帖了不少。

    但是姜颂现在不想看他脸色,就把身上的虚弱多露了一些出来,疼。

    顾长浥蹲在他旁边给他揉胃,两条浓眉拧得很紧。

    姜颂喝汤都喝不安生,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如果你死了,谁来还你的债?顾长浥回答得很认真,似乎是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要不是实在没劲儿,姜颂简直想亲自动手,了结这个孽障。

    如果债没还上我就死了,整个姜家都赔给你,还不够还吗?姜颂咽了嘴里的汤,慢条斯理地说。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顾长浥眼底有什么很浓稠的情绪卷了卷,居然把那双金色的眼睛卷出了几丝血红。

    他想起来几年前在机场要送给顾长浥巧克力的那一次。

    姜颂吓了一跳,放下勺子,在顾长浥后背上轻轻捋了捋,怎么了?别急别急,不是你先问我我死了怎么办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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