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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5) (第2/3页)
,眼巴巴地等着他回去呢。
况且今天的雨那么大,搞不好能下个通宵,所以他和殷嘉茗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地、细细地聊上一整夜。
可他为什么就是那么心慌呢?
或许某些时候,人的情绪真不受理智控制。
叶怀睿满心满脑都是殷嘉茗。
想得心口发闷,酸疼难忍。
明明两人才认识了一个月,但有白首如新,就有倾盖如故。
叶怀睿实在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从何时起喜欢上那个人的。
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在不知不觉间,殷嘉茗已在他心底扎根,根蟠节错、入骨蚀髓,轻轻一牵便触及血rou,怕是这辈子都撕扯不开了。
至于横亘在二人之间的三十九年的时间鸿沟,叶怀睿早就管不得了。
他现在只想赶在历史重演前将那扑朔迷离的案情捋个清楚明白,还殷嘉茗一个清白,改变他那必死的结局
别急。
叶怀睿用气音对自己说道:
别急马上就到家了。
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了。
可就在这时,车子忽然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叶怀睿随着惯性前倾,猝然回神,怎么了?
前面拦了路障。
司机回头,有些抱歉地对后座的叶公子说道:
您稍等,我去问问。
语毕,他便打开一把伞,顶着倾盆的暴雨下了车,快步往前走去。
叶怀睿扒着车窗,着急地往外张望。
很快,司机就回来了。
前面山体滑坡,砂石堵了大半条路,现在什么车都不让过了。
他很抱歉地向叶怀睿解释道:
要不,我送你回老爷那儿?或者你想去别的什么地方?
叶怀睿顿时愣住了。
他当然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殷嘉茗就在那间别墅的地下室里,差一天半天的,也必定不会如何。
在附近找个酒店休息一晚,等明早市政把泥沙清理好,坡道加固了再回去,也耽搁不了什么事。
可叶怀睿就是不想等。
别说一个晚上,他就是一分钟也等不得。
伞给我。
他朝司机伸出手,这里离别墅区不远了,我可以走路回去。
司机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这离别墅区入口起码还得有一公里呢,就外头那瓢泼大雨的架势,有伞能顶个屁用?
这要是淋成个落汤鸡,再冻出个好歹来,让他如何向老板交代?
更何况司机实在想不通,这位小少爷到底有什么理由一定非得现在立刻马上回家不可。
这忒么又不是赶着投胎或者赶着去生孩子,晚个一天半天的能怎么样?
然而平常一贯温文尔雅,对谁都礼貌客气的叶怀睿,这会儿却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强硬态度。
他不容分说夺过司机的伞,行李箱也不要了,拎包下车,当真就这么直接走进了暴雨之中。
仿佛连上天也要跟叶怀睿作对似的,原本就已是瓢泼的大雨,竟然还能越下越大。
而且更糟糕的是,不止是下雨,天空中竟还开始电闪雷鸣。
起初雷声很远,一心赶路的叶怀睿甚至注意不到那沉闷的隆隆声。
但很快的,惊雷和闪电越来越近,简直仿佛在叶怀睿头顶炸开一般,声声如贯天灵。
作为整条马路上唯一一个活物,叶怀睿胆战心惊,生怕天公一个不长眼睛,直接就把他这个平生未做过亏心事的好人给误劈了。
然而饶是如此,叶怀睿也不愿停下脚步,找个旮旯暂时避一避雨。
在这样的风雨中,一把折叠伞根本就不顶事儿,在被吹翻了
第二回 之后,他就将折了骨的雨伞塞进垃圾桶里,无遮无挡地冒雨前行了。
叶怀睿全身上下湿了个透,雨水流到他的脸上,连睁眼都很困难。
头顶是惊天动地的炸雷,身周是铺天盖地的雨水,叶怀睿觉得很冷。
暴雨带走了他的体温,焦躁、不安与莫名的惶恐层层压在他的心头,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殷嘉茗!
殷嘉茗!
殷嘉茗!
叶怀睿在心中一遍一遍地叫着殷嘉茗的名字。
什么案情、什么时空阻隔,这时候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他只想亲眼看到殷嘉茗好好的,平安无事、全须全尾地在地下室里等着他。
殷嘉茗!
殷嘉茗!
殷嘉茗!
在叶怀睿看到半山别墅区那错落有致的建筑物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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