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苟成了仙尊道侣_分卷(4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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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46) (第3/3页)

好,输也罢。左英,那时候的你,还是你吗?站着的人静静道,丝毫不在意打湿了的衣袖,继续抬着手,让雨落在他手里,再沿着指缝流下去。你要救的天下,早就将你变成了自己曾经最憎恶的人。草菅人命,目中无人,被权力cao纵,像是在水里浮沉的萍一般再把握不住自己。

    做个教书先生不好吗?当所有人的生死都与你无关的时候,你便不会因为这终将逝去的生命义愤填膺。

    殿下。左英终究还是朝着那人磕下一个长头。所有人终究都会死,包括你我。可人生浮华世相,臣看不透,亦躲不过。哪怕是再建一个终将逝去的王朝,臣也要让那群渣滓,快点死。

    左英起了身,像来时那般,急迫地又走了出去。

    天边雷声隆隆,站在檐下的人仍旧立着,月白凑不过去,也丝毫看不清他的脸。

    本宫,也想做一个教书先生。

    叮铃一声,铃铛又响起。

    月白习惯性地看着周围的一切湮灭变幻,成了另一幅景象。

    大殿里,一人坐在高台之上,淡望着朱红门外守着的层层侍卫。

    一人的脚步声铿锵有力,踏在猩红地毯上,像是要碾碎那曾经驻留在上面的笙歌艳舞。

    殿下。左英一身铠甲,站在台下,凛然望着他。只过了两年,已到您曾经所言的气数尽时。

    是吗?高台之上的人语气没有半分起伏,只对着他,低声应道。你开心了吗?

    因为臣,万千百姓从水深火热中解脱出来。臣救了他们,让他们得以休养生息。臣得偿所愿,自然开心。左英爽朗笑笑,对着高台之上的人干脆道。总比殿下好,久居高台之上,对不做,错亦不做。只等着他们如您预料一般,走向命定的灭亡。这天下您从不插手什么,既然如此,您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你而今是救了他们,可以后呢?他们因你活着,却也终会死去。你的王朝会鼎盛起来,也最终会归于寂灭。生死与浮华皆不过过眼云烟,你又为何看不透?

    说什么看得透看不透?人生不过旦夕之间,哪怕臣建立的王朝再次患上沉疴宿疾,惹得民不聊生,臣那时,也死了。又何必因为此事而忧虑?

    若是你死不了呢?高台之上,那人叹了口气。声音清冷得像是簌簌而落的秋叶般清泠疏冷。左英,你死不了。你得一直看着你一手建立起来的王朝落入窠臼,日后悲歌四起,遍地哭嚎。

    左英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沉着脸,缓缓走上了高台。即便如此,又如何?臣,至少,在正确的时间做出了正确的事情。即便这件事情,在以后的日子里,会显得不那么正确。

    可你输了。高台之上的人无情道。世间万物,不过沧海桑田。你舍身进来,却终于承认了,自己所努力的一切,没那么正确了吗?

    叮铃一声,铃铛又响起。四周的景色立即变幻,白雾弥散在各处,为远处茅屋里的气急败坏声,蒙上了一丝浩渺。凌道,我怎么又输了?

    你多管闲事,次次纠结,与本尊何干?

    第65章 吃醋

    什么叫多管闲事?百姓哀哭之时你冷眼旁观,jian恶作祟之时你不管不顾,就连你自己被人屠身斩首的时候你也无动于衷。这样就是你口中的别管闲事吗?

    月白听着声音拧着眉,沉谨地踏了进去。只觉得这屋子有些眼熟,像是陈知渊记忆里,左英教书时候的学堂。原本有学生坐的学堂里,摆了一个棋桌,方才在陈知渊记忆里看到的那位左英正坐在棋桌一旁和陈知渊对弈。

    左英白衣落拓,脸色却不太好,因着陈知渊的话,气得将衣袖随意摆落在地上,手握着一子,连看都不看就随意落了下去。边说道:本尊只是不忿罢了,救世人容易,可救你又该如何做?你这人榆木脑袋死脑筋,哪怕求你辱你伤你,都不能让你有半点触动,眼看着烽烟起,战火连绵,几欲烧在自己身上,却仍能将自己置之度外,不肯出手。你怎么那么狠的心?

    人贵有自知之明,神君也是。那位叫凌道的人缓缓开口,用月白那极为熟悉的淡漠语气道。你没有救下我,亦没有救下世人。这一局你又输了。

    是本尊没有救你吗?左英只怕从未这样生气过,一手拍在桌子上,咬着牙怒道。凌道,本尊在里边可是跪着求你,让你出手的。可你在兵临城下,危在旦夕的时候尚且无动于衷,你到底想要本尊怎么样?怎么样才算是救你?

    那又如何?陈知渊淡看着他,明显没为他所动,眼里没有一丝起伏。即便让你那时救了本尊又如何?往事越千年,皆是因果循环。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回首之处,不过过眼云烟,皆是虚妄罢了,没什么好留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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