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枕边人夺权后_第52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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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页 (第2/2页)



    如果说有什么意外的话,那是结婚前的最后一次见面。

    那次席寒很久没有来安城。

    算起来大约有将近一个月,彼时殷言声已经大四,他们这段关系已经持续了三年。

    某天他从学校出来时路旁有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司机说接他去酒店。

    那间套房他们住了三年,早就熟门熟路了,这次他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站在窗前的席寒。

    他脸庞有明显的消瘦,下颔线分明,穿着一身的黑,身后的夜色几乎要将人吞没。

    见他来了,只轻声道:“我让人送了餐,你先吃点去休息。”

    等到暮色四起时席寒都没有吃上一口东西。

    窗外是衍着墨蓝的夜色,有一种极致的忧郁,灯火未明,只余远处高架桥的线条,平时那么热闹喧嚣的地,现在看起来有一种死一般的寂静。

    平稳的线条伸进越发浓稠的夜色中,像是将墨水倾倒在水盆中再去勾画,窗前的人香烟一根接一根地燃着,指间的星火亮上一瞬,复而又重新归于黑暗。

    靛青色的烟雾将他面容包裹起来,只余一个背影便将悲伤体现的淋漓尽致。

    缄默、寂寥、以及有一种nongnong的自弃。

    殷言声轻轻地走到他身后,他手臂抬起细微的弧度又放下,又抬起,停顿了很久之后将人从身后搂住。

    他把脸贴在他肩侧,鼻尖都是烟草清苦的味道。

    殷言声轻轻开口:“席寒,你不要难过了。”周身烟草的味道越发的浓郁起来,他闭目嗅了几口,声音只有两人才能听清:“你难过我也会难过的。”

    一直以来,殷言声都觉得席寒是一个很完美的人。

    这种完美可能是因为对方有出色的容颜和极其体面的社会地位,他像是雪下之松,高大而萧肃,可以俯视着一众花草。

    可如今,他才发现这个人也会……这么,这么的难受。

    他会生病,会因为长时间的飞行头疼,会因为一件事身上满是孤寒与自弃,会缄默地站在窗前惩罚自己似的不吃也不喝。

    身前的人顿了顿,把头埋在他脖颈上。

    颈侧似乎有温热的液体落下,滑过一条湿痕跌落在他衣襟里,殷言声瞥见他指间的香烟,伸手从他手中拿走,接着在窗前摁灭只留下一团焦黄的痕迹。

    他流泪时也是无声的,要不是湿痕作证,仿佛是一场幻觉。

    这个夜晚只有他们两个,天地一片静悄悄。

    翌日早上,殷言声醒来时就看到席寒撑着头侧看着他,唇角微微勾着,是最熟悉的那个表情。

    昨夜的难过与那些自弃已经消失不见,那仿佛是他臆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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