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剑行_分卷(1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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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11) (第2/3页)

月只得扶着他停下。

    这个地方不好。公羊月摇头,梨字音同离,他半点感觉不到风吹花落的美,满眼只剩孤坟纸钱横飞。

    顾在我摇头:你还信这些?我觉得挺好,让我想起了白马寺前的梨花。

    公羊月不与快死的人分辩,在他身侧半蹲,问道:趁你还能说话,下一步预备如何?你打算做甚么?

    顾在我笑了一声,冷冷答道:谁也救不了,救不了

    围殴之后,顾在我深受打击,始终神色黯然,到此时油尽灯枯,两眼昏花,抓了三下也没捞住公羊月的袖口,甚至他已分不清在侧的人是谁,只如痴呓般呢喃: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个时候你等不到人有多绝望,死时含恨又有多痛苦,对不

    再道歉有甚么用,人已经死了,这么多年,只怕白骨都已化灰,这世间再无能受他歉意的人,过去的误解永远不会被宽恕。

    老东西?老东西!

    公羊月剑指在他心脉连点两下,却没生出奇效,只能连声呼唤,企图唤回他的神智。顾在我努力睁开一丝眼缝,抓住他的手腕,惨然一笑:方大哥,只怕那上面要再多一个人的名字喽

    顾在我!

    顾在我咽下最后一口气,身后有人坠马,公羊月拔剑,抵住连扑带爬的男人的脖子,满面警惕:你再进一步,我杀了你。你是谁?

    那人拉下雪白的兜帽:在下姓方,是

    你是方由时?公羊月不可置信地看着死而复生的人,看着那双空洞的眼睛,慢慢流出两行清泪。他坐在房顶偷听时,只觉得故事里的人又蠢又傻又不可理喻,可当真亲眼见生死之别,阴阳相隔时,又觉得动容。

    方由时一寸一寸摸索,摸到顾在我尸体上的伤口时,终于忍不住啊了一声,他看不见,却能想象出那些人一拳一棒将他打死的场景,登时如被魇住了一般,痛苦抱头,恶鬼的呼声仿佛就在耳边

    他还是不是晋人,竟然对那些鲜卑狗奴颜婢膝,老子虽然回不去,起码还日夜惦念,他怕是连祖宗都忘了!

    上次托这姓方的找个先生教小儿读书,那先生竟然收了五斗米并十个束脩,恐怕是他要从中拿取好处!

    就这么死了,白白便宜他!

    对,拖出来鞭尸。

    见他已有发癫之兆,公羊月忙拂过他风池、神庭二xue,正其清明,而后伸掌压在顶花百会,以内力灌顶,助他脱离梦寐。看他稍稍缓过一口气,公羊月立即揪着人衣服喝问:你为什么没死?

    别说方由时死而复生本身有古怪,他半夜出现在这里,还准确找到人,更是不正常。

    这个方由时将手中的竹简递了出去,他看不见人,只把公羊月当作了顾在我在晋阳的同伴,并将始末一一道来。

    可惜公羊月对他二人的恩怨情仇并不感兴趣,根本没在意听,只扫了一眼那竹简,担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按剑起身,随时留意周围的动静

    躲在暗处的人牵线搭桥,总归有用意,可让方由时见到顾在我,又能怎样?

    公羊月回头看了一眼,白衣瞎子和顾在我的尸体靠坐一块,一脸生无可恋。对他来说,恩师死,灰心丧志入北地,一念向善竭力所求,却换来误解,饮毒而亡却没死成,苟延残喘于世,正要叹一句好友规劝实在明智,却没曾想眨眼,人便重蹈自己的覆辙,而这覆辙兜兜转转由他起。

    是他想复仇,是他向韩王谏言,又托慕容临与太子献策。

    是我杀了他,是我杀了在我方由时心灰意冷,痛苦不已,待想通这许多关节,他捡起地上的石块,虚晃一手,朝公羊月后脑勺砸去

    公羊月本就警惕四面,自是霍然出剑,但他很快察觉不妥,慌忙收招,然而,方由时松开手中的石头,已无畏无惧,径自往剑上撞去。

    小友,你是个好人,拜托。

    回撤的手僵在半空,长剑贯穿方由时的心脏,他再一拔剑,一抔热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溅上红衣。晁晨远望一眼,顾不得疲累,冲上前一手按住公羊月的剑,一手扶住方由时,可他本文弱,根本无法单手托稳,也跟着摔在地上。

    方由时倒在顾在我手边,含笑闭眼。

    夜深人静,隔着老远晁晨便听到方由时的说话声,他和公羊月不一样,更重情义也更在乎情义,所以满心满眼代入了两人的故事中,正唏嘘不已,听见异响发觉不对,手脚并用扑上来就看到这一幕。

    怎么会这样

    晁晨坐在梨花树下,手足无措,他倒不是质问公羊月无故杀人,只是恨他明明来得及收剑。

    公羊月却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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