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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 (第2/3页)
谶了。
王上,承烨殿到了,要进去吗?
正思虑间,小太监出声问道。
宴时秦绎与慕子翎匆匆一面,没说几句话慕子翎就自顾自走了。此时路过,宫人额外留了个心。
小太监道:屋里的灯似乎还亮着,慕公子应当还没有歇下。
秦绎微微踌躇,片刻后还是下了马车。
你们留在此地。
他道:我进去看一眼就出来。
是。
宫人垂眼,心中却想:哪一次进这承烨殿,您不是闹到鸡飞狗跳天光破晓才出来。怎么可能只看一眼?
与其他宫殿不同,慕子翎的住处十分晦暗阴冷。除了主殿内有光亮,外院和偏殿皆是漆黑一片。
院内没放什么盆栽植物,一颗老树枯了,光秃秃的枝丫嶙峋地伸着,捧着一轮冰冷的月。
倒真如他的为人一样,充斥着一种冷淡诡谲之感。
吱呀
门轻吟一声被推开,秦绎迈进去,却见一进门屋内就隔着面屏风。
他顿了一下,接着听到阵哗啦的水声,才反应过来自己来得不凑巧,慕子翎在沐浴。
谁?
然而此时退出去也晚了,屏风后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秦绎抬眼,见屏风顶端探出个鲜红赤色的蛇头。阿朱嘶嘶地吐着信子,若来的是别人,大概现在已经被咬掉眼珠了。
我。
秦绎淡淡答,绕过屏风,走了过去。
慕子翎的白衣挂在小衣撑上,秦绎一抬眼,就见他浸在水中,面色苍白如死。打湿了的乌发贴着鬓角,冷冷地睨着自己。
你来得不是时候。
慕子翎漠然说。今日我不想见到你。
这话说的有趣,倒好像他才是那对秦绎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梁成君主了。
秦绎见他沐浴的水是淡淡的红色,还有一股药味,也未理会慕子翎的挑衅,反而更走近了一些。
门口没有守侍的宫人。
他轻笑说:否则告诉我,我就不进来了。
是。
慕子翎淡漠道:冬日里天寒,阿朱要食物储粮,我就杀了他们给阿朱当零嘴。
慕子翎的话有时候真是真假难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
秦绎置若罔闻,捧起他沐桶中的一捧水,轻轻闻了闻,问道:药浴?
慕子翎不吱声,秦绎饶有兴趣地笑起来:
你又没有出宫。最近呆在宫里,哪里来得伤?
慕子翎不答,只冷笑道:
还死不了就是了。王上不必空欢喜。
他说着就要从沐水中站起来,秦绎却按着他的肩,猛地将慕子翎又压了回去。
水花扑通一声溅起数尺。
你!
慕子翎呛进一口水,苍白的颊面上也满是水珠,湿润的眼睫扑簌直颤。
这么着急做什么。
秦绎说,他笑着道:孤还从未好好看看你。之前每次都是黑灯瞎火,这次正巧是难得的机会。
他的手搭上慕子翎的肩,难得轻柔地摩挲了一下。掌心下,那处肩胛骨单薄消瘦,摸上去几乎有些硌手了。
秦绎却微微拨开慕子翎黏在背后的湿发,说:有伤是么,孤替你上药。
作者有话要说:
小秦:看脑婆洗澡。
第11章 春花谢时 10
慕子翎身上有许多疤,大都是陈年旧伤。现在瞧上去只有淡淡的一点痕迹。
但尽管这样,被秦绎如此注视着,慕子翎依然有种极不自在的感觉。
他不想让秦绎看见这些疤痕毕竟有时候他自己瞧见都觉得丑陋。
屋里的光线很暗,在秦绎的注视下,慕子翎一再不由自主向水里沉去,直到最后终于忍无可忍,转过了身:够了!
那是什么?
然而秦绎却注视着一道疤痕贯穿了他整个身体的疤痕,问:那里的伤是怎么回事。
在慕子翎细腻白皙的躯体上,有一道从胸前对穿到了背后的疤,到现在都没有愈合,渗着暗黑的血。
秦绎不记得他身上有这样的裂口,禁不住伸手,想要触碰,慕子翎却朝后躲了一下。
他瞥过一眼,低声说:从前留下的。
在豢养小鬼时,慕子翎最初是取了自己的心头血捕获他们。
这道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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