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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假的，白芷打了个寒噤十分有眼力见的退了下去。

    两人相对而坐，低头用膳。

    楚珣沉默寡言，阿沅吃饭时也不爱说话。两个人安安静静吃饭。

    阿沅拿着勺子，将最后一勺红枣粥送入口中。

    她吃的不多，一小口一小口地，但吃得很慢，楚珣早早吃完了便在一边静静等着她。

    阿沅吃完了擦干净手，下人将桌子撤下去。

    “好久没有人陪我一起用早膳了，有人陪着的感觉真好。”

    楚珣轻轻瞥一眼阿沅，她莹白清丽的小脸沁着红晕，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眯成月牙状，里面全是晶亮的笑意，连声音都高扬了几分，看起来满足又开心。

    原来世上真的会有这样简单纯粹的快乐。楚珣眉睫低垂。

    此时正是上午，窗外，纤细明亮的阳光如同饵线一般，晶亮亮的洒进屋子中，落在正襟危坐地楚珣的发上，给他深褐色的映的发青。

    记忆中，阿沅像是见过这种场面。她不由微微愣住，轻声道：“以前在那个院子里……”

    她话音一出，自知不妥。

    “什么？”一边的楚珣还等着她说完。

    阿沅却垂下眉眼缄口不言，直过了很久阿沅才又道：“楚大人会相信人有前世今生吗？”

    人会有前世今生吗？楚珣垂眸看向自己的手。那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这样握着的时候许也看不出来，他这双手曾握着多少条人命。

    人若有前世今生的话，像他这样满手是血的人，可还会遇见她？

    楚珣低下头来，长长的睫遮去带着几分阴鸷的眼瞳。

    “我不信人有前世今生。”

    阿沅没有吭声。

    阿沅虽然没有说话，但楚珣还是觉察到她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楚珣不知是因为什么，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半晌，又听见阿沅轻轻笑着转移话题。

    “我刚才的那个要求好像真的是太小太小了，对你而言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所以……”

    少女轻轻扬起眉，黑白分明的眼睛眨巴几下，两只手对握着放在胸前。期待道：“我可不可以再加一条啊？”

    她的眼睛那样亮。仿若晴天夜里的万千星光，温柔又闪亮。

    她轻声道：“以后日日陪我用早膳，好不好啊？”

    楚珣的视线轻轻碰着星河了，星河闪烁。楚珣蓦地低下头来，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阿沅一下子站起身来，双手紧紧地抓着楚珣的袖子，扬声道：“真的吗？”

    楚珣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轻轻地袖子抽回去，又应了一声。

    等楚珣走出见月斋，他才突然回神自己答应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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