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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鬓角,亲密厮磨。 “这么快就和他有小秘密了,你还真是讨厌我啊。” 嘴唇渐渐向下,我投降了,“我问他叫什么。” 他不信,掌心轻揉我的腰肢,他明知道我怕痒。 我忍住痒意:“还问了他是干什么的。” “就这样,”他委屈上了,“你就能笑得那么开心?你从来没对我那样笑过。” 一轮已过,已有人将目光聚集我们。 避开宋抑,忽略温小姐泪水涟涟的模样,他带我摇曳到远些的地方。 “你就一点儿都不吃醋?” 原来他今夜故意亲近温小姐,是巴巴地在等我吃醋?我觉得好笑。 场上又换过一轮,唯独我们没有动,别人是圆舞,而我们更像一支有始有终的双人舞。 我服软点头。 他狡黠一笑,还要说什么,却被强劲的镁光灯打断,我们双双眯眼,他左眼像是不敏感,只一动。 再分开,周朗又恢复原先的样子,哄起温小姐,她止住眼泪,忍俊不禁起来。 显然妈今天很开心,开心到居然愿意拉着我的手,和我诉衷肠,我有点受宠若惊,可说来说去,绕不过舅舅和项目,这场对话显得过于苍白,温情表皮下,全然是成年人的算计。 她悄声对我说:“九点去后面那栋屋子等我,我有事要跟你说。”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周朗不见了,温小姐还留在原地,正放眼寻觅之际,出乎意料地碰到一个人,周家表亲生日宴上的女记者,她扎着一个大马尾,胸前挂着一个硕大的相机,有活力极了。 她显然也记得我,远远地就同我眼神交汇,我想以后我是否有机会成为这样一个独立自主的女性,待时机成熟,离开周家。 我羡慕她。 “周小姐,”她伸手和我一握,“喊我小玉就好。” 我颔首:“小玉你好。” 场外记者有机会进场,自然要多套一些话,我原以为她要向我打听周朗,没想到她只是打个招呼,揶揄了下刚刚我那不成文的舞步后,便离开了。 我有一时恍然。 厅内觥筹交错,衣香鬓影,人人光鲜亮丽,面带虚伪的笑,有时不得不承认,周朗所言不虚——rou体不过是禁锢灵魂的俗物。 吊钟沉闷地敲响九下,我按约定,朝别墅后的宅子走去。 月华笼罩树木,枝丫影影绰绰,活像一根根枯手要把我拉下地底,这城市中心的夜,竟也有乌鸦栖于枝头,桀桀怪鸣,风一吹,树叶抖擞,更是瘆人。 灯火人声已远去,我走进一片寂静。 宅子的门是开着的,那架钢琴还摆在厅中,手抚摸过去,琴音忽高忽低,从未踏足的二楼传来木头敲击的闷响。 我试探着唤了一声:“妈?” 脱掉穿不习惯的高跟鞋,赤脚走上温暖的木质楼梯,吱吱呀呀,听得牙酸。 一行暖黄色灯光从排头第一个屋子溢出,声响就是从中传出,我又唤了一声:“妈?” 门倏地一拉开,xiele满地灯光,这灯光中出现一个人,不是周朗还有谁? 看到我,他一点也不惊讶,只在嘴角绽放出一个诡异的笑:“眠眠,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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