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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诚恳的态度，于姝颜一时之间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合作？我跟你？”

    显而易见，她对自己刚刚听到的话抱有很大的怀疑。

    江茗欢知道她不会相信自己，因此并没有觉得生气，仍是好好的解释了自己的来意。

    “宁愿冒着被顾氏开除的风险也要把我和顾斯然订婚的事告诉小阿姨，你一定非常喜欢顾斯然吧？”

    虽然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暗恋顾斯然，但这件事从江茗欢口中说出来，于姝颜只觉得无比难堪。

    毕竟对方曾经是顾斯然最心仪的结婚对象，而她，却永远都只能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助理，甚至连和顾斯然并肩的资格都没有。

    她张张唇，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明明很想以沉默和逃离来应对这份难言的尴尬，但尊严却迫使她留了下来。

    “是，那又怎么样？顾总很优秀，我喜欢他，很奇怪吗？”

    这句话于姝颜没有说谎，在她心里，顾斯然就是这世上最完美的存在，不论顾斯然想做什么，她都会给予百分比的支持。

    江茗欢听见这个回答很是满意，嘴角微不可见的撇了撇，右手指尖有规律的在桌子上敲了敲。

    “那顾斯然对你呢？他喜欢你吗？还是说——他从来没有把你纳入顾太太的考虑范围？”

    内心深处最不愿面对的事实就这么被江茗欢一句话点破，于姝颜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许是为了保留自己最后一丝面子，又或许是为了显示自己对顾斯然的爱有多无私，她仍是不服气的低声应了一句。

    “这不重要，只要能待在顾总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的语气虽然很坚决，但这个回答听上去却是毫无说服力。

    江茗欢听到后甚至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重要？那你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让小阿姨回来？难道是不想她错过自己侄女的订婚宴？”

    “于助理，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顾斯然什么时候结婚、和谁结婚这两件事，你心里一直都很介意。”

    “你扪心自问，你真的能忍受一辈子都躲在角落里，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顾斯然和别的女人结婚、上床、生孩子？”

    “我不信，我相信于助理你自己——也不信吧。”

    江茗欢字字珠玑，每一句话都准准戳进于姝颜的心坎里。

    她无法否认，也不想否认，就像江茗欢刚刚说的那样，让她亲眼看着顾斯然和别的女人成家立业，她做不到，她也不甘心。

    但是，不甘心又能怎样？

    在顾斯然心里，从来都没有过她于姝颜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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