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鬼宗师_御鬼宗师 第1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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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鬼宗师 第1节 (第2/2页)

一样,邪不压正,终被正义之神所噬。”

    “……”

    众人寂然。

    此时,说书人江砾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一摞书,吆喝道,“卖书啦,新鲜出炉的《鬼陶女王秘史》,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一本只要十文铜钱,至今销量已达二十万余册。”

    “我要一本!”

    “给我也来本,拿去当教育女儿的反面教材。”

    “听说她座下三千男宠,这本书里有写她和男宠的亲热戏吗?”

    “……”

    这些鬼怪神志的东西,寻常百姓捉摸不透。他们爱看,爱听,爱猜。

    说书人靠鬼陶女王的故事赚了个盆钵体满,而商铺靠卖鬼陶女王的画像,家家户户贴来辟邪镇鬼,更有能人巧匠,做出不少恕魂铃的翻版假货,到处售卖,就连僧人也不放过鬼陶女王的名头,处处兴建女王庙。

    说来也奇,这种女魔头难道也有人祭拜?

    人们倒不是祭拜,庙内白挽瓷的雕像不是站着,而是跪着,肩上还坐着一头猪,负猪请罪,谐音意为“伏诛请罪”。

    比如去女王庙的百姓,有的对雕像吐吐口水,有的踩一踩,有的对白挽瓷脑袋……拍一拍。

    还有乐师以此编了女魔头的童谣,家喻户晓,孩童们从小都会唱:

    女王负猪,女王伏诛。吐一吐,来年好舒服。

    踩一踩,生活更精彩。拍一拍,银子哗哗来。

    更有街头的闲散诗人给她写了一首判词:心比天高身下贱,花容月色女儿厌。世间男儿魂相送,只为美人挽青眼。千辛万苦讨人怜,却道世间皆凶险。野花无缘露水情,终落魂消无人牵。

    ……

    白挽瓷是被一串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炸醒的,睁眼就对上了一张肥rou横生的脸蛋子,竟是个约莫八九岁的小胖子,正虎着脸觑她。

    紧接着,小胖子照着她的脸就是生猛的一拳,白挽瓷被打得眼冒金星,身子如烛火,不禁风吹,蓦地后仰,后脑磕到墙上,四肢瞬时抽了筋似的麻。

    她懵中带怒的想:哪里来的熊孩子?

    真欠揍。

    还有,这是哪儿?

    白挽瓷也许是死的太久,毕竟是百年的一缕老鬼,记忆也如山河故土一样,沧海桑田,斗转星移,一时搞不清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她这一百年也没闲着,一缕孤魂野鬼,在一处叫做二十一世纪的现代时空,四处飘荡。

    她飘荡在一个拥有自由和人权的国度,感受了九年义务教育,见识了飞机大炮,深刻体会了社会主义制度的温暖氛围。

    后来她开始游历各国,上午在美国看大片,下午在巴黎看时装周,晚上在北大图书馆泡一泡,生活相当的滋润。

    结果,她这飘到了哪儿?

    这具身体又是谁……

    她可是个三好女鬼,上不违法,下不乱纪,只是偶尔偷看美男洗澡,从没干过寄生附体的缺德事。

    舌头好疼啊,白挽瓷心想,这具身体的原主不会是咬舌自尽吧?

    只听那孩子鼻孔发出一声嗤笑,冲她五音不全的唱了起来:“柳叶眉,绿豆眼,蒜头鼻子蛤/蟆嘴,我才不要你这种丑婆娘当后娘。”

    唱得什么玩意儿!熊孩子在骂她丑?

    她一介鬼陶女王,生得花容月貌,美艳无双,不知多少男人是她裙下臣,怎么可能是个丑婆娘?

    白挽瓷扶着墙,勉强支撑这具摇摇欲坠的身体,瞅见自己穿了件鲜红的嫁衣,乍一眼,还以为是看错了,揉了揉昏花的眼,仔细一看,她当真是一身新娘子的打扮。

    她转过头,见那不知谁家的胖熊孩子,在铺满红色喜被的床上,蹦跶来,蹦跶去。

    当当当……可怜的床板发出呐喊。

    白挽瓷撸起袖子,打算心平气和的用拳头教育一下熊孩子,跟他充分交流,要做一个讲文明懂礼貌尊重女性的红领巾少年。

    结果刚迈出一步,膝盖一软,浑身脱力,整个人便以狗吃屎的姿势,向前伏跪,朝熊孩子行了个大礼,随后脸颊便实在的亲吻了大地。

    白挽瓷:艹。

    “看我泰山压顶!”熊孩子照着她屁股的位置,精准的降落。

    “啊啊啊啊啊——”这是白挽瓷的惨叫。

    这具身体像是三天三夜没吃过饭似的,浑身无力,熊孩子踩在了尾椎骨,痛得她白眼乱翻,双手握拳,悲愤的心念:尊老爱幼,尊老爱幼,尊老爱幼……

    熊孩子发泄一通,踩得她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份儿,这才迈着小粗腿,离开了这间屋子。

    听不见脚步声了,白挽瓷便想站起来,结果屁股太疼,委实起不来,只能趴着,努力转动眼珠子和面部肌rou,勉强以“屎壳郎”的视角,打量周围的环境。目测这是一间古代小姐的闺房,照装修水平来看,是个需要扶贫的家庭。

    一尺远的地上,横着一面极具岁月感的古风土黄色铜镜,她用毛毛虫蠕动的姿势,艰难爬过去,趴在铜镜上,打量这具身体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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