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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

    宋霏委委屈屈地捏着被子躺在床上，鱼尾巴在被子里甩来甩去，一双眼睛泫然欲泣，试图以此来留下林笛，但林笛是个不为美色所动的女人，道了晚安关了灯，转身出门。

    “如果夜里有急事，记得打我电话。”

    第6章 06

    这晚林笛睡得并不踏实，心里总惦记着宋霏，半梦半醒的，听到电话铃声时一把抓起手机，只听宋霏哑声唤了一声“jiejie”，便立马翻身下了楼。

    客房里，宋霏已经把被子踢了，像条奄奄一息的死鱼一般躺着，也不动弹，听到林笛过来，虚弱地哼唧两声。

    恒温浴缸里水还温着，林笛把宋霏放进去，干燥的鳞片浸了水色，终于明润了不少，顺便摸了摸宋霏的手，皮肤手感有些干涩。

    泡了半分多钟，宋霏活了过来，也不睁眼，趴在浴缸边沿枕着林笛的手，小声哼哼：

    “jiejie，渴。”

    林笛只得起身，任劳任怨地回去给她拿水。

    她回来的时候，宋霏正手动挽着长发，把脸埋在水里咕嘟咕嘟地吐泡泡，林笛把水杯放下，顺手接过她的长发，用手腕上的皮筋给她随便绑了起来：

    “喝水。”

    “你绑了个什么呀。”宋霏从水里抬起脸，接过水杯，睫毛尖尖上还挂着水珠，随着说话一抖一抖的。

    她头发又多又长，又是卷发，一根皮筋很难挽好，林笛为了把头发全固定在头上，绑法十分狂放。

    “你该剪剪头发了。”林笛道。她自己是短发，武士头，随手一束清清爽爽。

    “我才不剪。jiejie不是喜欢长发吗？”宋霏一口气把水喝干了，在杯子里闷闷地说。

    “谁跟你讲的？”

    “jiejie自己算嘛，你交往过的人全都是长发。”宋霏振振有词。

    林笛深吸口气，决定不和她讲这些，道：

    “还有力气讲这些，看来是没事了？”

    宋霏笑眼弯弯，像两枚小月亮，道：

    “没事啦。要不是jiejie来得及时，我说不定就死掉了呢。”

    “乱讲话。”林笛没好气地伸手敲她一下。

    时间是半夜三点，距离宋霏睡下也不过四个钟，看来她是不能离水太久的了，林笛寻思着得把鱼缸清理一下，养条美人鱼在里边。

    宋霏对此倒很跃跃欲试，唯一的要求就是得把鱼缸打扫得干净一点。

    林笛把宋霏留在了浴室里边，给她搬来了小桌子、平板和数据线让她自个儿玩，又联系了家政和施工服务。

    等到宋霏在浴缸里已经睡了两遍，玩得百无聊赖了的时候，林笛终于肯来抱她出来了，一见到客厅的景象，宋霏直接“哇”出了声，眼睛亮晶晶的：

    “jiejie，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