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的垂髫娇_小侯爷的垂髫娇 第16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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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侯爷的垂髫娇 第16节 (第1/2页)

    江少元双眼浑浊,鼻尖翕动,他双手作揖,声音哑哑道:“小侯爷问错人了,这事老奴怎会知晓。”

    祁荀轻笑了一声,面上带笑,说话时戾气十足:“宁远将军一生戎马,身先士卒,最后却落得个血染沙场、家破人亡的下场。将军府一夜被烧,火光滔天,将军夫人命丧火海,面目全非。就连府里三岁大小的小小姐也没了踪影,至今都下落未明。”

    他每说一句,江少元的眸子便清明一分,十二年的旧事恍若近在眼前。

    “往先十二年你选择缄口不言,无人怪你,也未曾派人来打搅你。我同你一样,虽一早疑心宁远将军惨死一事,却没甚么翻出风浪的本事。但如今却不同了。”

    江少元长叹了一口气,眼神落在檐下高悬的大红灯笼上。

    灯笼虽亮着,可烛火微弱,光凭这一星半点的光亮,哪能照亮整个昏天暗地的黑夜呢?

    “事情已然落定,圣上也以‘意外’盖棺定论。小侯爷,老奴规劝你一句,圣意难违,既是圣上不愿深查,那这世间便无第二种说法。”

    言罢,江少元要走,祁荀也并未拦他。眼瞧着就要问出些话来,丛昱站在身后,当真着急:“主子,您就这么放他走了?”

    祁荀瞥了他一眼,端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江少元的言外之意还不够明显吗?宁远将军一事显然还有第二种说法。

    江少元年事高,平生所历之事自是要比祁荀多些。他何尝不知事有蹊跷,可圣上既选择尘封往事,自也不会再听信旁人说的话。

    他当年便是瞧中这点,心如心灰,这才请辞,离开待了大半生的应郓。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圣上先前不愿深查,眼下却是说不准了。

    第21章 入怀   乍一瞧,很像是轻薄了身下的男人……

    约莫过了十日,白念的身子才算是大好。

    一场寒凉过后,天气骤热。

    暖阳高悬树梢,钻入镂空雕花的楹窗,在桌案上浮出斑斑驳驳的纹样。

    白念呆在府里,属实憋得慌,好不容易捱到天气放晴,她一早便着流音替自己梳发。

    流音劝不住,只好由着她的性子。

    只是出了春日宴的那桩事后,流音这心久久悬着,余悸未消,生怕她家小姐出府时撞见不该撞的人。

    绢花在发髻上比对着,两颗莹润的珍珠垂挂于耳廓之上。白念以指腹晕染着双唇上的口脂,轻轻一压,柔软娇妩。

    流音看得出神,自打白念及笄以来,姿容愈发长开了,水洗葡萄似的眸子轻轻一眨,娇俏中无端透出些勾人的媚意。

    说来也怪。

    白府没出过甚么姿色卓越的人,白家老爷夫人,也只是平平无奇的相貌,偏她家小姐自幼便生得水灵,至如今,更是长成令人咋舌的容貌。

    “小姐,出门带个侍从吧。”

    永宁虽不混乱,可有贼心贼胆的富家纨绔遍地都是。

    白念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原先还觉着多此一举,蓦地记起陈正端一事,她忽然改口道:“也好。叫上阿寻一起吧。”

    流音拾掇着妆台上横七竖八的发钗:“阿寻是读书人,遇到事也没几下功夫,如何能护小姐周全?”

    “他哪需功夫,你不觉得阿寻往那一站。”她说着便站起身,双手往腰肢上一叉,面无表情地拉平唇线:“便是这样,便能将那些人给吓跑了。”

    乍一瞧,当真学到了精髓之处。

    流音笑出了声:“阿寻可知小姐这般揶揄他?”

    “不知。”

    白念眼皮微垂,说话时刻意压着声音。那平缓低沉的语调同祁荀的别无二致。

    流音也学了起来。

    屋内闹成一片。

    祁荀今日原要干些清扫的活计,陡然被白念叫走,没少受元金元银的冷脸。

    “也不知他使了甚么手段,竟能在小姐面前得脸。瞧他那相貌,先前莫不是打勾栏地来的?”

    元银愤愤地以苕帚戳着泥地,嘴里吐不出甚么好话来。

    自央辗转几户人家,倒是见过争锋相对的状况。这还是他头一回听见这般不入耳的难听话。

    “别胡说。阿寻和小姐皆不是这样的人。”

    元银瞪了他一眼,手里的笤帚重重地划过自央脚底。自央连退了几步,背部撞上生硬的泥墙。

    泥墙上掉落些灰黑色的石屑,他倒吸一口凉气,回手去探时,新领的粗布衣裳已然破了道口子。

    “你怎么还动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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