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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咽下去了。 “这里还有,你拿去吃吧。”林木节将饭盒递给我。 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他明知道我做的很难吃,还这样挖苦我。 “你就是嫌弃我做的饭菜。下次,我再也不会去做了。这可是我第一次下厨。” “第一次下厨?也不能把饭做成这样就拿给还在生病的我吃吧。” “我是好心做给你吃的。” “你是拿我当试验品。” “第一次下厨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如果让你去做,你指不定会做成什么样呢。” “谁说我不会做菜?”他眉毛一抬,问道。 “我…我…你看看你的手,细皮嫩rou的,保养的比大家闺秀还要水嫩。一看就知道没做过家务,没洗过衣服,没干过重活。肯定连饭都没有做过。” 听到我说的话,他却嘿嘿笑起来。 笑的我浑身不自在。在我最生气的时候,他还笑的那样开怀。 我恨不得将那碗饭倒在他身上。 有时候,我的想法特别偏激。就好像我在痛苦,别人也要和我一起痛苦一样。 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我不能将自己的想法强行加注到别人身上。我有自己的脆弱和敏感,而别人不一定拥有和我相似的敏感度。 “有空我做菜给你吃。”他说。 “你真的会做菜?”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看他说的一脸认真,难道他真的会做菜。 或许他看出了我脸上的疑惑。便耐心的解释给我听。 “mama去世后,我爸再婚了。我觉得自己在那个家特别多余,而且和我爸结婚的那名女子也怀孕了。我便搬离了那个家,一个人在外面住。会做菜也是那时候学会的。” “你可以请保姆…”像他那样有钱,至于非要自己下厨吗?除了忍受油烟的古怪气味,还要浪费时间买菜,洗菜,切菜…有那个时间,估计他都能赚很多钱了。 “我不能永远依赖别人。” 我永远都说不过他。他说他会做菜,也许只是说说而已。我端起饭盒将蛋炒饭倒进垃圾桶。 但从那开始,我再也不想着在他面前展示厨艺了。 我们常常为一些小事争论。 如果今天他要吃哪一家饭店的特色菜,而我因为路程远或者下雨的缘故,买了另一家的。他又开始大发雷霆。说我自作主张,说我违背他的命令。 一杯水放在什么位置都要说我两句。 我觉得是他躺在病床上闲的神经出现问题了。以前,他从不计较这些小问题的,现在连窗户上趴只苍蝇都能说教半天。 反正我忍,我忍。 我拿着他的工资,肯定要一心一意为他服务。 开心的时候,我们一起画紫藤花。 他画的比我好看。可他画来画去,就只画一种形态的紫藤花。画的人不腻,我看的都腻了。 那件绣着紫藤花的羊绒衫也寄到了客户那里。 我们一边等着客户的回应,一边用同样的方法处理着剩下的羊绒衫。 林木节说,如果客户不愿采纳我们的建议,这些衣服也不会当废品处理掉。他会拿到林氏的商场里去卖。 “哦,哦。” 我连连点头。我从来就没有cao心过这些羊绒衫最终会被怎样处理。 这是他关心的事情。和我无关。 我只想着他快点把伤养好,早点回归正常的工作生活轨道。像我每天工厂医院的两头跑,真的太累了。 随着林木节出院日期的临近,工厂大火的善后工作也很快接近尾声。一楼的织造车间也装修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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