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妆浓[太平公主×上官婉儿]_抱负?在权力面前,它太脆弱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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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负?在权力面前,它太脆弱了 (第1/3页)

    一切都如照计划好的那样,按部就班进行着。在长安监国的太子李哲和宰相裴炎被召来洛阳,左右羽林将军程务挺、张虔勖领命率部前来护驾。四皇子李轮徙封豫王,领雍州牧。皇子改封总是伴随着改名字,往后“李轮”这名字就再也没用过,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李旦。

    到了这个时候,谁都不敢明说,谁都心知肚明。天皇病重,就快撒手人寰了。

    这几日上朝,太子李哲显得有些不安分,性子急躁许多,总要插上几句话。听闻李哲他在长安监国的时候,没有丝毫值得称道的善政,反而斗鸡走狗无所不作。这也罢了,太子此人油盐不进,宰相也劝不得他。朝臣大都对这个荒唐任性的接班人颇有微词。

    天后思来想去,还是把太子请去了政务殿。

    “哲儿,你近来所作所为,有愧为太宗皇帝的子嗣啊。弘儿就不多说了,贤儿即便谋逆,做太子的时候,也比如今的你谦虚谨慎些。你得好好想想到底要做什么,大唐的百姓,不是给你作践的。”

    李哲皱起眉,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反驳一两句。他素来有些惧怕母亲,但自己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他是一国太子,很快要做皇帝的。这么一想,如今再默默受着这些批评,似乎有些窝囊。何况母亲又提到了李贤,那个男人好不容易才从他眼前消失,今日怎么还提起他!

    他大逆不道,犯上作乱,也算做得比我好么!

    嘀咕了一两句,面对着威严的母亲,李哲还是没敢说什么。

    婉儿站在天后身侧。她敏锐地察觉到,太子听了那句话,此刻脸色已经变了。她略略有些担心,却弄不清自己究竟在担心些什么。是担心太子做什么对天后不利的事么?是担心哲与贤一样,在和天后的争斗中粉身碎骨么?还是在担心自己,担心自己又卷入了母亲和儿子的争斗,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无故受到波及?

    被教训了一个时辰,李哲灰溜溜从大殿走出来,心里不平得很。一脚踢飞路边的石子,他脑海中浮现出天后身边的那个女官。她站在后边,冷淡清高的样子,面无表情,就那样看着他被教训。李哲越想越觉得,那女人这副模样是在蔑视自己,甚至都不愿意花力气嘲笑。

    那是公主曾经的侍读婉儿,那是李贤曾经的情人婉儿,那是才思敏捷能力超拔的婉儿。

    她站在那里,好像一枝出水的莲花,素雅淡然,波澜不惊。干净?果真干净么?

    他冷笑了起来。

    那日政务殿忙碌得晚了,婉儿让侍从先回去歇息,兀自整理好了纸笔,提着灯笼往居所走去。

    “婉儿。”她走过一段曲折时,听见一个声音唤自己。是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没来由地使她想起李贤。怪极了,这个声音和李贤如此相像,而李贤正在遥远的巴州。

    男人从树影下走出来。

    “太子殿下。”婉儿行礼。

    “不必拘束,婉儿,你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不知为何,她心底闪过一丝惶恐与战栗,也许是因为那个人的眼睛。他的眼睛狐狸般透出狡狯,那是看见猎物的眼睛。

    “太子殿下,夜深了,该早些休息才是。若是没有要紧事,等明日政务殿再议吧。”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要紧事?”他勾起嘴角。

    “那过去政务殿说可好?”

    “婉儿,着急过去做什么?今晚月色清朗,我看,在这里说正合适。”

    “太子殿下!”她回身,“婉儿该回去了,恕不能奉陪。”

    还没走出这段小径,一只有力的手拧过她的手腕,她吃痛叫了一声。灯笼落在地上,熄灭了。她惊惶地回头看去,是太子的狐狸眼睛。

    “婉儿,你不是最崇拜天后么?你不是想做那样的人么?我告诉你,她在太宗皇帝的病榻之侧,就和当时的太子,就是我父亲,勾搭在一起了。如果不是那时候的她委身于父亲,后来又是如何做到皇后,做到天后的?”

    婉儿狠狠地抽出手腕,不顾钻心地疼痛袭来。她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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