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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你的眼睛,看得出来才奇怪吧。”五娘瞥他一眼。 “五娘,你怎么这么说?好歹我是大捕快,四年前商州白家的灭门案,三年前陇州的无头案,两年前巴州的投毒案,都是我凭着这双眼睛看出犯人留在现场的蛛丝马迹,再顺藤摸瓜,将其捕获的。”陈大志一脸受伤。 “我问你,一年前,你告诉我自己捡了一只怀孕的母猫,结果到今天还没把崽生下来,为什么?” “因为那只是只长得比较肥的公猫。”声音低了下去。 “前不久,张员外来衙门报案,说家里一岁半的小女儿翠翠走丢了,全衙门找了半个月,最后发现孩子乖乖待在你家,为什么你捡到后不归还?” “因为我以为捡到的是小男孩。”声音更低了。 “你之前破了几件大案,本来要调你去长安,但自从你对来访的县令说了句话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请问你说了什么?” “我说……夫人请走好。”陈大志嗫喏着:“可是,那个县令长得圆鼓鼓的,又穿的是花哨的便服,所以我才会认错的。” “不是穿红的,就是女人。”五娘揉了揉太阳xue。 “对了,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陈大志选择岔开话题。 “桃夭。”一个淡淡的声音回答道。 五娘:“没错,就是这个名字。” 陈大志:“哦。” 陈大志,五娘:“啊!” 两人猛地回头,看见了那个少女。 “拜托不要突然从身后出来好不好?”五娘拍拍胸口。 “没有突然,我在这里很久了。”桃夭道。 “诶,你鼻子又流血了。”陈大志有些慌神。 桃夭点头:“我肚子饿了。” 五娘已经从陈大志口中得知桃夭的这个毛病,赶紧给她弄了早膳。 桃夭边吃着,边回答面前两人的疑问。 五娘:“怎么肚子饿了就会流鼻血呢?真奇怪。” 陈大志:“对啊,我只有在看见五娘换衣服时才会流。” 话音刚落,某人被一脚踹飞。 桃夭吞下一口粥,慢慢说道:“我从小就是这样。” 五娘轻轻弹了弹刚才踢过人的绣花鞋,又问道:“桃夭,你说你出来是为了找你爹,难道你爹是柴家镇的人?” 桃夭点头:“这个人,可能就是我爹。” “他叫什么名字?”五娘好奇。 “风探郎。”桃夭说着又舀了碗粥。 “什么,你是风探郎的女儿?”被踹飞的陈大志迅速爬回原位,严肃地看着她:“你知道风探郎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桃夭端起粥。 “他是一个小偷。”陈大志将碗拖了过来。 “哦。”桃夭再舀了一碗。 “他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陈大志又拖了过来。 “嗯。”桃夭接着舀。 “你不会以这种父亲为耻吗?……啊!五娘好痛啊!你干嘛?”陈大志捂住手掌,看着五娘,双眼冒泪花。 五娘擦擦木筷上的血迹,重新放回头上,斜斜瞟他一眼:“抢人家的粥,等会她流血了你负责吗?” “可是,她爹是风探郎啊!”陈大志小声嘟囔。 “没听见她说可能吗?”五娘冷眼相向,然后转头问桃夭:“你的意思是,风探郎在柴家镇?” “江湖传说。”桃夭静静地喝了今早的第二碗粥。 “怎么传说的?”五娘问。 “我只听见风探郎在柴家镇这几个字。”桃夭开始向第三碗粥进攻。 “会不会是假消息?”五娘质疑。 “对啊,如果是真的,那肯定早就有许多风探郎的仇家来了。”陈大志附和。 “大哥!大哥!不得了了!”这时,捕快小张慌里慌张地跑来,一路叫唤着。 “又有案子了?!”陈大志赶紧将大刀一拿,神色恢复正义凛然:“偷窃抢劫杀人还是出现了cai花贼?” “哎呀,大哥!咱们这个镇,哪里会有这些大事。”小张喝了口水,润润干涸的嗓子:“是来了很多武林中人,说是要找风探郎!” 闻言,五娘和陈大志同时回头看向桃夭。 桃夭轻声解释道:“我比他们快一点点。” 然后,第三碗粥也牺牲了。 从那天开始,便陆续有不少武林人士入住柴家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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