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天空下 (第2/2页)

…我跟魅雨……来到了联邦的首都……说真的……第一次看到那地方……还真的以为我们终于……来到了人间天堂呢……街上……满是香味扑鼻的食物……连路上一旁沟渠里的水……都比我们黑雾地区的水……来得清澈……不过……就在这之后不久……我发现……我们错了……因为……原来要得到这些……垂手就能拿到的东西……我们必须付出代价……就连……我们要低头喝那沟渠里头的水……都得……得到徘徊在那儿的流浪汉们同意……”

    “这就是天堂的真相……原来……我们必须支付穿越地狱才能得到的通行费……才能享有天堂的一切……所以……我们……为了活下去……进入了地狱的世界……进入了……那隐藏在富丽真相之后……那惨无人道……甚至连语言都无法形容的污秽地狱之中……在这个悲惨的世界里……很多人利用了我们……当然我们也用我们的所有……得到了苟活下去的门票……不过……那并不容易……最后……被利用殆尽的我……失去了双眼……而魅雨……则永远失去了她……那原本可以唱出甜美歌曲的声音……老实说……若不是尤里西斯后来在街头的角落发现、并收留了我们……也许，我们早就成了鲁那地下的无人尸首，任凭野狗啃咬腐蚀了吧……”

    “漓魂……”

    “所以……说真的……我们好恨……好恨……除了尤里西斯以外的所有人，所……有……人……因为……为什么同样是人……他们能享有快乐……而我跟魅雨……就得遭受这样的待遇……我们……不同样……都是人吗……如果现实……就是这样……那我……宁可……不要是人……我宁可……不要曾经当过人……不晓得为什么……现在的我……忽然觉得……好轻松呢……放下了一切……静静的等待着……那让人畏惧的死亡……还真的……意外的……轻松……舒服呢……话说……要是我们真开始肆无忌惮的杀人……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后悔吧……因为就算杀了一万人，两万人，甚至十万人……保护我们而死的……爸爸与mama……也不会回来吧……而且……我们也不可能因此就忘了那些……我们所憎恨的脸孔……更不可能……不再被过去的噩梦……所纠缠……日日夜夜……都未曾好好睡过……未曾……好好合眼过……”

    渐渐地，漓魂闭上了眼睛，“呼……好累了……就这么睡去……真是……好舒服的事呢……”

    就在千语眼前，两人缓缓地……消失了……

    摸了摸两人消失过的影子，千语渐渐低下了头，“现在……你们终于可以休息了……如果神不在的世界……还可能有来生的话……记得……一定要还是姐妹……然后……这次一定要……出生在你们所憧憬的美丽世界里……我一定……会拼命地去……努力的……一定……一定……”

    “千语……”

    “如果……我没有遇到黑曜……如果……幽坠没有遇到怜……那么是不是……我们……也会跟他们……一样……为什么……大家的命运……会那么的不同……我们不是……都生活在……同样的天空之下吗……我们不是……都生活在……同样的……天空之下吗……黑曜……你说呢……”

    同样的天空之下，为什么会有……相距如此遥远的……两种遭遇……

    千语的这个问题……彻底问倒了我……

    我答不出，也说不出这个答案……

    不过，有一件事，我却越来越能确定……

    尤里西斯……这……就是你要创造新世界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