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寻芳:不做你的爱妃_第119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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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肩部的伤口仍未包扎,鲜血洇湿了大半个身子,和剑尖上的鲜血一起,映得远远近近的雪光格外白亮晃眼。

    低头望一眼渐渐僵冷的田姓侍卫,再眺望向祠堂的方向,打斗声已沉寂下来,几名拓跋顼的近卫正往这边飞奔而来。

    这些我至今叫不出姓名的忠实部属,他们费尽心思舍命救我,我却只能眼看着他们的死,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座墓碑都没法立。

    缤纷雪,三年蝶梦误(五)

    盯着拓跋顼那尚滴着我侍卫鲜血的冷锐剑尖,我黯然一笑,道:拓跋顼,你一剑把我也杀了吧!

    拓跋顼的剑尖仿佛抖了一下,却没有刺过来,反而收入了剑鞘,咬牙切齿般瞪着我,猛地呼出一口气来,解了他沾着鲜血的斗篷,蹲下身为我裹了,然后张开臂膀,将我抱到怀中,大踏步离开那鲜艳得怕人的一地白雪红血。

    他的斗篷很温暖,怀抱更温暖,紧覆着我冰凉的身子时,无端地让我想蜷紧身体,不去贪恋那种舒适;他却由不得我,将我搂得更紧,力道大得让我忍不住又想哭,忙咬了唇,盯着前方白茫茫一片gān净大地,保持着沉默和冷淡。

    别无选择地,我又被带入了原来那间卧室。

    侍女早就一脸的慌乱,端来清水为我和他梳洗收拾,又有随军大夫候着,准备为拓跋顼包扎处理伤口。

    我一言不发地在帐幔内洁净了血迹,又换了衣衫,不言不语地倚在g边,平定着心头的愤恨,再也懒得理会拓跋顼的伤势或qíng绪。

    他的满手俱是我那些忠心部属的鲜血,便是便是死了,我也不该为他难过。

    可拓跋顼似乎比我更愤怒,从回来将我安置下来后,便一直独坐在外面的桌前,僵冷如石像一般。

    有侍女小心上前,想请他解开衣服让大夫查看伤势,居然被他怒吼了一声:滚!

    以他如今的身份,又不是致命的伤,自然再无一人敢再去招惹他了。侍女们悄悄留下包裹的细棉布条和伤药,便悄悄地出去,竟由得他肩上的血,依然一滴滴地往下滑落,渐渐在地面上聚成小小的一汪。

    许久,我倦乏地解开外衣,正要去g上卧着时,那尊石像忽然转动了头,沉声道:过来,给我裹伤。

    我怔了怔,没有动弹。

    拓跋顼声音更冷:萧宝墨,如果你再不过来,我很快会让你知道,真正的梁国俘虏在魏营中该受到怎样的待遇!

    这已是赤/luǒ/luǒ的威胁了。

    也足见得,我这次未遂的逃跑,已着实激怒了他,再也没有耐心温柔待我了。

    虽是万分不愿,我也只得懒懒立起身,慢慢走到他跟前。

    他抬起头,幽暗的眸中跳跃着qiáng者的怨怼和孩子般的不甘;我懒懒地回望着他,冷淡而疲倦。

    厌倦他的固执bī迫,厌倦我的无能为力。

    我已尽力了。他缓缓解着衣衫,同样疲倦地说着,如果真要用皇兄那样的虎láng手段才能将你留在我身边,我不会介意变成你心中另一个拓跋轲。

    我打了个寒噤,继续保持沉默,却拿了细布在早备好的一盆清水中慢慢搓洗着,待他上身衣衫除尽了,便上前一点点为他拭去血迹,露出原来那白皙健康的肤色。

    让侍女换了盆温水来,再在他绷得极紧的肩胸部细细擦拭了,我丢开湿布,拿了药正要为他敷时,他忽然伸出手,猛地将我一扯,已在我的低呼声中,将我扯到他坚硬如铁的臂腕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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