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寻芳:不做你的爱妃_第15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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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页 (第2/3页)

砾般散落的思维缓缓聚拢,豫王正不满地抱怨:皇兄,我说了她和别人不一样,就一定不一样。

    拓跋轲似给缠得有点不耐烦,微怒道:嗯,你现在长大了,也有主见了,连朕赏下的女人都能退回,这会子又来问朕做甚?

    我很想坐起身,撩开那层层的帷幔,转过屏风,看一眼那个豫王,到底是不是阿顼;或者说,我只是确认一下,那并不是阿顼。

    可我的身体,如刚刚被*过的面条,疲软酸痛得没有一丝力道,昏沉的头脑阵阵地钻痛,努力搭紧g沿,一使劲,整个人连同锦衾一齐滚落地上,顿觉整具躯壳如瓷瓶般砰然跌碎,疼得浑身颤抖,爬在冰冷的地间,连撒了满脸的黑发都无力伸手拨开。

    屏风外的对话停顿了一下,似有人影向内探了探,接着是拓跋轲不急不忙的吩咐:来人,将萧氏送回她房中去。

    立时有人走上前来,将我抱起,用锦衾裹住我,向外走去。那头我引以为傲的长长青丝,迤逦拖沓在地间,应该一路沾灰惹尘,再不复原来的黑如墨玉,光亮可鉴。

    快踏出门时,拓跋轲忽然冷森道:这府里没有扫帚,要用她的头发来扫地么?

    抱我的人立时顿住,有人惊慌跑来,忙乱地捡拾起我飘落的头发,塞回锦被中。

    皇兄,这女子便是南朝公主?怎么折腾成这样了?豫王不知他皇兄的豺láng本xing么?居然这样问着。

    微微侧头,透过侍女的臂腕,我依稀见到了一角衣袍,藏蓝地织金四合如意云纹的缎面,尊贵高傲的色彩。

    不是阿顼。

    阿顼那样纯朴gān净的少年,不会穿这等浓妆重彩的衣裳。

    凤帏深,谁道是销 魂(十一)

    我松了口气,闭上眼,努力将自己蜷在软软的锦衾中,感受棉絮那虚浮薄弱的轻暖。

    拓跋轲正在冷淡嘲笑:南朝这些金枝玉叶,身子弱得一阵风都chuī得倒,不知怎的居然有人喜欢,真是怪事

    豫王怎样回答我并没有听见,我也不感兴趣。

    我只是在半昏半睡中一遍遍提醒自己,支持住,等萧宝溶来救我。

    然后,伺机而动,一击必中!

    如果不能为自己雪耻报仇,所谓的隐藏自己,示人以弱,将是真正的无能和软弱。

    我是萧宝墨,齐明帝最疼爱的公主宝墨,绝不无能,绝不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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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前的十五年岁月怕是果然太过顺畅幸福了,让我的身心还是无法接受骤然而来的变故和打击。自那日回到自己屋中后,我便一直发烧,昏昏沉沉地病卧于g。

    拓跋轲虽说要用我和我的哥哥们来为靖元帝报仇,不过看来还不想我死。随行的北魏太医每日都来把脉,说我身虚体弱,受了惊吓,又染了风寒,开出来的药极苦。

    虽然再不可能有人如萧宝溶那般,令人端着药拿了糖温柔哄我,我还是捏着鼻子忍着恶心每次将药汁喝得见底。

    越是无人怜惜,我越当自己保重,方才对得住真正怜爱我的亲人,方才有机会反戈一击,尽雪前耻。

    总算轻罗和连翘服侍还算尽心,见我总不出汗,几乎每时每刻都给我预备着guntang的姜茶,每次半夜醒转,也见必有其中一人守在g头,衣不解带。

    这一病,足足拖了半个月,才勉qiáng算是恢复过来,揽镜自照时,脸庞已小了一圈,眼睛便更显得大了,顾眄之际,眉目如有烟笼,少了几分灵动活泼,却多几分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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