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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仔 完结+番外_16 (第3/6页)

又sao动,老头举手要他们安静。我瞪著这老人缓缓的说:「一九七零年代,保罗威利斯将以英国一所全男校的工人阶级学子为历,做出长达多年田野性的研究和访谈,完成二十世纪英国劳工阶级複製和工作类别选择的探讨,还有社会主义的矛盾层面……」

    我以这个基础去研究为何台湾对于不会读书、家境困难、与弱势者,对于自我的选择为何往往摆脱不了走入「少年仔」的选项?而却意外的发现在一九七零年代的英国劳动阶级的研究,却可以完全套用于台湾黑道的处境,不管室裡面劳工阶级或是如同少年仔在学校或街头胡闹和逞凶斗狠的「小子们」,基本却完全是少年仔的写照。

    当台湾的堂口和庄还是帮派等各个「大哥」的行径,成为这群少年仔模仿的对象之时,他们不只是有了归属感,也有著需要融入这群体的能力,也就是进入同侪之间与黑暗社会一角的认同感。而让他们快速的进入这个认同感的地方不是别处而是「学校」与「台湾社会」。

    当学校完全贬低「体力劳动」全盘以「脑力劳动」至上主义为主之时,当台湾社会完全将「想法」视为高价,却忘记「执行」实际的行动是同等重要之时,少年仔就不可能在走偏前获得认同。只变相肯定白领阶级与书卷文凭,而看不到另外一种多元价值的劳动力。如同这世界只看著见异性恋,却忽略了十五种不同的性向的价值。

    当这群会成为「少年仔」的人在学校脑力向上文化的风气下,无法受到肯定,他们将会转而找到自己可以被受肯定的源头,不能被老师肯定,我可以被我的兄弟肯定;无法被父母肯定,我可以被我「大哥」肯定。但是这并不表示书读不好或是只用体力劳动者都会步上这途,但有些人很努力的将这些人给蒙蔽与遮盖他们可以选择的这件事。

    巩固阶级,顶层阶级的人害怕所谓的同等与平等论。因为这会让他无法拥有与私有某样东西,当这些东西大家都拥有之时,或是共享,就代表顶层文化的崩坏与崩离。一直以来民主主义、共产都只是假议题,他只是被稍微模糊界线下的在封建制度中所延伸出来的「新封建制度」。

    想想当每个人都想当那丢垃圾的人,那谁要去收垃圾?而谁想去主动帮所有人收垃圾,那么为何我不如这些人明白他自己只能收垃圾。让他了解我们是有所差距与众不同,那么该如何让这些人甘于收垃圾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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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如老头你们这种富豪商人与政府订定的教育一样,这些教育保障的是你们可得利益的,例如让你们子女生活在国际环境,良好的教育学习空间,然后与一般人做出差异,让整个教育环境与文化呈现出,因为我会这些「早就为我准备好」的教育结构,而你无法知晓,故无论如何这就是你和我知间的差距……」

    「你们有何德何能去决定什么是有价值的?什么又是没有价值的?当学校与社会都在为某些人与众人划出差距之时,那些无法与众人在同一起跑线的人,凭什么得被否定自我的存在的意义?」

    「像是自杀吗?」老头说。

    「逼我杀你吗?」我回到。

    「许春茂,这个社会就是如此。」老人缓缓的起身慢慢的走过去捡起被我踢出去的拐杖,缓慢的走回来对我说:「阶级一直都在,歧视一直都在,就算是少年仔、黑社会或是混兄弟流氓也一直互相斗争。简单的说好了,我们存在的就是不断贬低人来获得优越感的畸形社会。」

    「我们这些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可不否定这些,相反的我们需要这群人,因为他们受惠于我们生存,而我们则需要这样像他们这样的人,来让世人看见他们想追求与梦的生活。」

    「觉得你梦做的有点久,是该醒了。」我说。

    不悦的看著这老头,手指慢慢对著板机…压下点…压…

    突然一通电话响起,我和老头同时转头是外头的电话,一个穿黑西装的小弟跑去接,说了几声,随后挂下电话。男子快速的跑回来说:「大爷,警卫说外头有sao动,好像一个酒醉的女性在外头发酒疯,哭闹要进楼找负心汉谈判,他男朋友也在外闹,现在要叫警察……

    「警察……」老头听了那小弟说,看了看我手上的枪,摸了鬍子看著我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许春茂你真不愧是那女人跟你父亲的孩子,留著一手,把我跟你的后路一起断。」

    扮醉的女人是奈奈,酒不会疯,发酒疯都只是人来疯。而找来俊昭那个人来劝奈奈的话,最后某个人肯定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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