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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直截了当的夸，楚不凡挺不好意思：“还行吧。”

    “哎，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何云昕侧着头，面朝楚不凡趴着，“高中那会儿，我还暗恋过覃肃。”

    楚不凡没戴眼镜，睁大眼睛看向何云昕，也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倒是何云昕乐了，声音轻快道：“别这么惊讶，那时候暗恋覃肃的可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也是，”楚不凡跟着笑了，顺着话题调侃，“还好我先下手为强。”

    “这都是缘分我跟你讲，就算你不下手，该是你的也是你的，要不然主动的人那么多，覃肃怎么就看上你呢，”何云昕道，“不过我后来移情别恋了，我们学校系草超帅的，我个人觉得比校草还帅，那身材，想想我就……”

    “咳，”楚不凡及时打断何云昕，“淡定，淡定。”

    “嗐！”何云昕蹭了蹭嘴，“反正结论就是，我只是喜欢帅的而已，谁好看我就喜欢谁。”

    楚不凡接不上话，只好笑了笑，“也挺快乐的。”

    “那是，可惜好看的多，活儿好的少。”何云昕思维发散，口无遮拦起来，“哎，覃肃怎么样？”

    “……”楚不凡果断换了个方向，用后脑勺对着何云昕，“不该问的别问。”

    覃肃怎么样，他一个人知道就行了！

    “嘿嘿嘿！”何云昕猥琐地笑了几声，之后突然正经，“你们跟家里出柜了没？”

    *

    何云昕挺忙，楚不凡跟他从会馆出来，他就马不停蹄地上岗去了。楚不凡独自开车回家，路上还在想何云昕的话。

    他们没跟家里出柜，这么多年，他们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以前是因为他担心自己走不长，没必要出柜给自己和覃肃添麻烦，现在呢？

    楚不凡扪心自问，他打算跟覃肃过一辈子吗？

    答案不言而喻。

    看来出柜这件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楚不凡到家后，自己简单煮了个面吃，覃肃应酬从不超过十点，他准备等覃肃回家，一起商量跟家里摊牌。

    可他左等右等，十点到了，覃肃并没有回家，而是给他打来电话。

    “吃饭了吗？”覃肃问。

    “吃了。”楚不凡说，“怎么还不回来？”

    “啧！别喝了！”覃肃吼了一声，随后跟楚不凡说，“陈耐喝多了，还把酒打翻洒我身上了，你睡了吗？能帮我拿套衣服来吗？”

    楚不凡：“没睡，你把地址发我。”

    覃肃的形象管理非常严格，平时穿衬衫连一点小褶皱都不能忍，这会儿衣服湿了，估计已经在暴走边缘了。

    楚不凡找了套休闲服，又拿了双运动鞋，按着覃肃给的地址，找到了那家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