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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没有爱上那只狐妖的话。

    当时满脑子冰糖葫芦松子糖的白黎，并不能理解这种感情。

    人类的寿命只有短短百年，而妖族寿命短则几百年，像他这样的神兽，寿命几乎可以说是无穷无尽的。

    经历短短几十年的相伴，一方注定要先行离开。

    白黎不明白，明知道要分别，要面临日后无穷无尽的孤独，为什么还要选择在一起。

    那日之后，神兽大人时不时的从他的大殿中跑出来四处觅食，偶尔在茶楼吃点心的时候，听过将军的事。

    听说将军出征回来，带回来了个漂亮精致的少年。

    听说将军常带着少年出城游玩。

    听说将军不顾家里的反对，要皇上给他和少年赐婚。

    大梁民风开放，一些男子也会娶个男妾回去，但是像将军这样，直接请求皇上赐婚，要十里红妆迎娶男妻的，倒是头一份了。

    一时间，白黎靠着这两人的小故事，在茶楼里度过了不少无聊的时光。

    他也曾远远的见过那少年一眼，只看出那是一只刚刚成年的小狐狸，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他的烤鸭那时刚好包好了。

    再说，小狐狸气息纯净，一看就是没有害过人的，他也不必管这些事。

    后来，听说那少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去世了。

    当日，将军疯了一样，夜闯神兽殿，只因听说大梁的神兽，诚心祈愿，或可灵验。

    ……

    白黎安安静静的看着大殿下面的男人。

    这应该是他来的第三次了。

    他虽然是神兽，但也不是什么愿望都能满足的。

    起死回生本来就逆天而行，更何况他已经完全感受不到那只小狐狸魂魄了。

    这种情况，只能说明那只小狐狸，已经魂飞魄散了。

    白黎默默的看着男人在大殿里跪了一夜，在第二天清晨的时候，默默离开了。

    白色的神兽合眼卧在高台上，听见人离开的声音，只微微的抬了抬抬眼皮，就继续打起盹来。

    当时的白黎虽然隐约能感受到他的痛苦，但是依然不能理解。

    人类和妖族寿命相差如此之大，就算没有这场意外，早晚也是要分别的，生老病死，天命不可为，就算寻常友人过世也要失落一阵，等到那时，留下的一个人，注定是要孤独余生。

    明知道日后注定这么痛苦，为什么，还要选择在一起呢？

    高台上，白色的神兽神态安详，眼神有些怜悯的看着踉跄离开的男子。

    空中的白黎却忽然感受到了一股迟来的悲伤。

    他想，他现在知道为什么男人回头的时候，表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