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好想跟你做最後一次愛(1V1 師生 H)_柔情無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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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情無限 (第2/3页)

一隻玉兔陪着她以外,她就甚么都没有了,」

    「不是啊,还有吴刚,」我忙道,毕竟我是教中文科的,对典故还算有认识。这吴刚是被罚在月宫伐树的,也就顺理成章与嫦娥作伴。

    「当然不是,嫦娥心里面喜欢的是后羿,有吴刚陪她又有甚么用,跟自己心爱的人天地相隔,自己还吃了不老药不会死,但是后羿呢,没有不死药还是会老死,从此两人分开,嫦娥独守月宫,你说寂不寂寞?我说啊,这个世界最苦就是相思之苦,所以后来有诗写: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神话你都信。」我说。

    「神话是假,但诗是真。所以你想一下,我们两个可以这样抱着一起睡,你说是不是已经好幸福?」

    「我哪会不知道,我是教中文的!」我抬头看看他的脸,只见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月光。

    「李商隐的情诗真是一流。」他叹道。

    「好就是好,不过太娇情,没有半点大将之风。」

    「所以才说你这个人才是最不解风情。」

    「有甚么关係?」

    「李商隐的情诗是写给她老婆的meimei,那种想爱不能爱的心情,你到底明不明白?有些爱情是世俗所不能接受。」他带点自怜地道。他这么一说我开始明白他的用意。

    「你在哪里听回来的,我都不知道他写的是偷情诗。」我笑道。

    「我没骗你的,不过诗这回事最有趣的地方就是,它永远不只一种解法,可以随便你去联想,所谓诗无达詁就是这个意思,董仲舒本来说诗经,不过其实千年以来的诗句也不一样,不都没有一成不变的解法,尤其係李商隐这么晦涩的诗,每一首都写成一件艺术品,但是真正拿来解,好像又怎么解都解不通,但同时又怎么解都可以,诗人写的时候脑里在想甚么,恐怕也就只有诗人自己才知道。」

    「不就是嘛,所以说诗这回事是很个人的,我不喜欢李商隐就是不喜欢,好像我记得红楼梦里面写,黛玉也说不喜欢李商隐的诗,但是你偏偏又喜欢黛玉,不过说起来也奇怪,他们两个都是这么爱浪漫,为甚么曹雪芹笔下的林黛玉会是不喜欢李商隐的诗?」

    「你觉得呢?」他问。

    「我也没研究,我说是读书的时候被逼看过一次而已,然后就没再看过了,四大名着我最喜欢叁国演义,很古怪是吧?女孩子喜欢看这种书,所以我这个人就是不会温柔,做老师就最适合。」

    「但我觉得你好温柔,」他说,害得一阵红潮掠过我脸,他也没有留意,仍是凝神看着窗外的月光,口里续道:「这个问题我也有想过,为甚么黛玉为人这么浪漫这么爱伤春悲秋,竟然会不喜欢李商隐的诗呢?没道理。不过当我认真看第二次红楼梦的时候,终于想通了一点点,我记得有一回讲黛玉教香菱写诗,她好像说过一首诗最重要的是立意,就算词藻一般,立意够深就一样可以是好诗。你看看李商隐的诗,每一首都看得不明不白,黛玉又怎会喜欢,你说对不对?」

    「又挺有道理。」我点头。

    「不过当然还有很多种解释,红楼梦最有趣就是留下了好多谜团,不然怎么会变成一门红学。唉,不过最可惜就是到了八十回就没有了,后四十回是其他人续的书,我看了两回就看不下去了。有时想起,或者这叫缺憾美。」

    「缺憾美?」我有点不解,不是事情完美才是好的吗?

    「有时就是这样才好,有多一点想像的馀地,想像里永远都是美好的。」我又想到我们的关係去了,只好敷衍点点头,心里却想像我们将来会否有遗憾,是否有遗憾才是完美。

    「不过作为一个读者当然是想看到作者亲笔的结局。」他续道。

    我回过神来,问道:「你这么有研究,有没有想过将来去写写书,过过作家癮?」

    「有是有,不过自娱就好了,在香港卖文字不值钱。」

    「怎么会?」我问,「很到人写到发财了。」

    他脸如死灰,悵然的道:「好多年前或许是,当年金庸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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