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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厂长应该也清楚，在国外，华国人仍然处于被歧视的状态，这是很难改变的一个现状，或许只能等到有一天我们的国家强大了才能有所改善，但对于现在而言，华国人在国外的生活却必须要用举步维艰来形容。”

    “我们的肤色、长相和曾经的经历，注定了很难在国外立足，这是一个事实。如果想要将梧桐制造发展到海外，那光有人脉也是远远不够的，就像是我手里的那些资源，其实大多也都是辗转于华人，和那些混血儿的关系，再去和真正的m国人进行合作。”

    “所以，如果我们能找到一个纯粹的外国人来作为经销商，让他去开拓海外市场，去带动产品的输出，那么拿下海外市场，就可以说是事半功倍。”

    听到这番话，苏苗苗难得地沉默了。

    尽管她不愿意承认，可如今哪怕是开放了经济政策的华国，对于全世界而言，仍旧还是落后太多太多。

    但这是一个还在成长的国家，也是苏苗苗热爱的国家。

    沉默了半晌后，苏苗苗直视胡宝国问：“这一次合作的，我可以交给胡主任你来负责吗？”

    这句话当然不只是说经销商的合作谈话。

    苏苗苗说的，是胡宝国对厂子全心全意的忠诚。

    如果答案是，那么苏苗苗也会将全部的信任交给胡宝国父子。

    如果不是，苏苗苗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尤其是已经知道了厂子很多事情的胡瑞。

    胡瑞并没能听懂这一句话所代表的含义。

    他拉了拉父亲的额衣袖小声道：“爸，你想什么呢？赶紧说啊，我这边已经和乔治谈得差不多了！”

    然而完全能听懂苏苗苗意思的胡宝国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选择看向儿子，无比认真地问他：“胡瑞，你愿意永远甘当人下，留在这个厂子里当一辈子别人的下属吗？”

    “爸你这是什么意思？”胡瑞有些不明白。

    “你知道，爸手里还有不少钱，足够帮你在华国开一家属于你，属于我，属于我们父子俩的工厂，让你重新回到从前富家少爷的生活，不用你每日奔波，还要受制于人。”

    “……”

    胡瑞茫然地看了看父亲，又猛地看向听到这番话，却连神情都没变一下的苏苗苗。

    这是属于他的选择。

    也决定了坐在他面前的两个人的选择。

    “我……”

    “我不愿意。”

    半晌后，胡瑞红着眼睛，却又坚定地回答道：“我不愿意再过以前的生活了，那时候的我根本不快乐！我喜欢这份工作，喜欢这样充实的生活，也喜欢现在这样的自己。”

    他对胡宝国说：“在这里，我得到了以前从没有得到过的称赞、表扬和肯定，也拥有了大家平等友好的对待，厂长对我很好，同事们对我也很亲近，可能您会觉得我这样是没出息，但……但有出息该是什么样子，您从没告诉过我。所以，我也不觉得成为一个工人就是没出息的事情。”

    “起码，在这里我觉得我是一个有用的人。”

    这是胡宝国第一次听到儿子同自己说真心话。

    在这之前，他从不觉得自己是失败的，除了胡瑞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但看着眼前同两个月前离开首都时完全变了模样的儿子，胡宝国必须承认，自己是个失败的父亲。

    是他让儿子刚刚还展露在脸上的笑容与激动，变回到原来的死气沉沉；

    是他让儿子才刚拥有的勇气与成就，变回到自己常见的怯懦与痛苦；

    是他让儿子到如今二十来岁离开了他后，才觉得自己是个有用的人。

    “对不起。”胡宝国对儿子说。

    ——对不起一直以来都在用不断的打击当做教育你的武器，让你以为自己是个没用的人。

    “爸？”胡瑞有些不知所措。

    但胡宝国没有继续解释，只是抬手抹了一把脸，对从始至终都没有参与到他们父子俩对话的苏苗苗道：“苏厂长，我真的要谢谢你，感谢你对胡瑞的帮助。”

    “同时，我也希望你可以将经销商的事情交给我来负责，因为我本就是海外市场的主任不是吗？”

    得到了自己想要答案的苏苗苗看着胡宝国不作假的样子，直将一旁的胡瑞看得紧张到忍不住钻圈时，才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说道：“那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