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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是不知道外公的脾气，不想让许野跟你一样挨打就先别领来，等你外公消消气再说。”

    许野去钟泉那了，谢卓肿着脸怕他知道，也没说去接他，就让他在钟泉那住了一晚。

    第二天，许野接到“忘年交”的电话，电话里老头气呼呼的。

    俩人约出来见了面，许野看着老爷子的脸色，问：“沈教授这是怎么了？”

    沈仲气呼呼的哼哼，“我要被我家那个小畜生气死了！”

    沈仲把他外孙子出柜的事跟许野说了一遍，许野听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许野喝了口咖啡，苦的他皱了下眉头，跟服务员说：“给我换杯奶茶吧。”

    沈仲还在抱怨，“你说这好好的小子到底是什么毛病，怎么就不学好呢？”

    “沈教授。”许野打断他的话。

    沈仲皱着眉头没松，“你说。”

    许野问：“您觉得喜欢一个人是毛病吗？就因为喜欢的人是同性，所以很难接受？”

    沈仲也算是高知了，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他教的那些学生不乏也有这样的人，他从没介意过，可是现在这人是他外孙子，就谢卓那德行，谁知道他能找个什么鸟！

    沈仲喝口茶冷静了一下，“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就是我没想到这事能发生在自己身上，你是不知道我家那臭小子，他要是能有你一半懂事，他就是找头猪我都不管，可他压根不是那靠谱的人！”

    “不可能，”许野说：“找头猪您更不可能同意了。”

    “……”沈仲啧了一声，“我就是这个意思。”

    许野问：“所以，您不同意您外孙找了个男生做朋友，是因为不信任他？那如果换成是我，我跟您说我是同性恋，我也找了个男生做男朋友，您会接受？”

    沈仲愣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胡说，你才不会。”

    许野认真道：“我会，而且我就是，我在网上很有名，很多人都知道我的性取向，我跟我男朋友高二在一起的，算早恋，您不信可以回去查一下。”

    沈仲被他的一番话震惊到了：“……”

    谢卓发来信息问他人在哪。

    许野回了个咖啡厅地址。

    沈仲惊呆了似的看着许野，半天都回不过神。

    他活了将近七十年，真是越来越搞不懂现在的小年轻了。

    他看着许野，眉头蹙起再松开，半晌，说了句，“哪家臭小子这么有运气！我家那小王八蛋要是也能找你这样的，不管是嫁妆还是聘礼我都给他准备！”

    许野：“……”

    老爷子嘴上反对，心里想的还真不少啊。

    还知道嫁妆和聘礼的不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