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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核。

    舒晔歪头一看，正好跟站在地上的蔡文姬大眼瞪小眼。

    “好了好了，都是你的，我不捡。”舒晔失笑，摸了摸蔡文姬的脑袋，转头去盖井盖。

    舒晔双手扒在沉重的井盖上，用力拖拽着把想把井盖放回原位。

    他不期然往下一看，却恰好对上一张战战兢兢的花猫脸。

    “……？”舒晔拖井盖的动作顿住了，茫然的问这个脏兮兮的少年：“你怎么还没跑？”

    少年不像舒晔定向思维想象中的那样遇到危险就火速跑路。他还挂在下水道的阶梯上，只不过往下退了好几步，正好是丧尸手臂够不着的距离。

    他一只手紧紧的攀住铁锈斑驳的阶梯，一只手平伸出去悬在半空，正在接滴答滴答往下落的水珠，手心呈凹状，那里已经汇聚了一小滩水。

    是刚才甄姬的那颗水球。

    水球为舒晔清洗过匕首后，水流在地面上，顺着低矮处流淌，竟然流到了就近的下水道口。

    少年仰头看着头顶的舒晔，他的手还平伸着没有收回去，听到舒晔的问话，他的嘴唇反复张合，许多次尝试过后，也没有说出话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下水道口只有一个不大的直径数值，从下往上看，能看见的也就是一小片天空。

    少年的目光越过舒晔的肩头，望向雷云密布的天际，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惧怕，焦急的情绪油然而生。着急之下，嘴巴里倒是能蹦出几个字来了。

    他磕磕巴巴道：“躲、躲下……来。”

    第3章

    少年道：“躲、躲下……来。”

    闻言，舒晔脸上的茫然转化为疑惑，“什么？”

    少年的声音嘶哑难听，几个字也说得断断续续，发音还含糊不清，舒晔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少年自然也察觉到自己说话的艰难，他又尝试着出声，却喉头艰涩、声音微小。

    ——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了，时隔许久，自己仿佛已经失去了发声这项功能。

    少年这样想着，不由眼神微黯。

    他终于将伸出去接水滴的手臂不舍的收了回来，单着手，用湿润的手对上方的舒晔比划着，他的动作生疏而僵硬，却执着的不停示意舒晔下到下水道里来。

    舒晔面露迟疑之色。

    他看懂了少年的示意，但看少年说句话都难的样子，也没打算要求人家说几个长句子给他解释一下为什么要下去。

    再者……

    舒晔扫了一圈周围的情况。

    四周的丧尸都围拢了过来，密密麻麻的，尸挤尸，全都挥舞着手臂奋力往前挤，力图把舒晔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