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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对不起，爸爸，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单独面对纪宵和陈书慧，他都是叫的爸爸，只有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怕他们搞混，才会叫一声彻爸爸。

    纪宵面无表情的继续给他洗。

    梁飞夹腿，有些害羞：“爸爸，这里不用洗。”

    “不洗会脏，全身上下都要洗干净。”

    “那，那这里我自己洗……”

    纪宵无情的掰开他的手，搓雀儿：“毛都没长齐，还知道害羞了。”

    真搓上了，梁飞反而不害羞了，面色严肃道：“爸爸，老师说如果大人做错事，我们也可以指出来，是真的吗？”

    “嗯。”纪宵把他翻了个身，搓背。

    “我今天做错事，我知道错了，但是爸爸，你也有不对的地方。”梁飞试图跟他讲道理。

    “哦？”纪宵好笑道，“我哪里不对？”

    “一人做事一人当，意思就是，自己犯的错，自己一个人承担，”梁飞一本正经道，“我做错了，你可以罚我，但是你不应该罚爸爸的。”

    “我开始不是罚你吗？你不听啊。”

    “……那你也不能罚爸爸啊。”

    “你学过三字经吧？养不教父之过是什么意思？”

    “……反正就是不对！”

    纪宵拿起花洒，冲掉他身上的泡沫，凉凉道：“不想你爸爸受苦？你别给我罚他的机会不就好了？还是说，你以后还想犯错？”

    梁飞抹了一把被水溅到的脸：“我还是个孩子，就算做错事，你应该是教我而不是罚我。”

    “小崽子还想教我做事，”纪宵扯下毛巾将他裹起来抱起，往次卧走去，“想要保护你爸爸，就给我乖乖的，再跟我哔哔我一会儿就揍他。”

    梁飞：“你无理取闹！”

    纪宵把他丢到床上去：“我就是无理取闹，你还是个孩子，有什么办法？想保护你爸爸，长大再说。”

    梁飞气得砸了一下枕头。

    关上次卧的门，纪宵没有立刻回房。

    他默默点了一支烟，有些惆怅：【猫啊，以小慧的性格，是不会跟我计较的对不对？】

    黑猫：“宿主觉得我比你了解他？”

    纪宵：“唉。”

    抽了一支烟。

    他等身上的烟味淡了些，才回了房间。

    陈书慧曲着腿靠在床头玩手机，对他视而不见。

    纪宵默默地进浴室冲了个澡，洗漱干净。

    牙膏是陈书慧带来的，一股青柠的味道。

    他穿上柔软质地的睡袍，领口微松，慢慢走向陈书慧，声音低沉温柔：“小慧，刚才让你面壁……是权宜之计，你明白的，对吗？”

    陈书慧一抬头，看到他下颔还透着水，微敞的领口正对着他，继续低头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