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岳与我_房间里的蜘蛛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房间里的蜘蛛 (第2/4页)

会就乱笑一团,整个大厅都乱哄哄的,到下课了也没弄完,学生走过去,男生往家惠那看,看她头发、看她的腿,我立刻低头检查自己的,也较为修长,又摆了一个姿势,也略为优雅,算是满意了,抬起头。

    学生走了一半多,楼梯那里流量松散,一下子就看见老岳了。本来他是不在这楼上课的,又新开了一个小教室在这,给另一个专业的研究生,他讲一门选修,岳嵩文走到哪都有人看,背后明显看着两个女生对着他的背指戳,每当这时候,我才觉得有了一点“意思”,如果仅有我们两个,这点意思也就没了。

    岳嵩文走到二楼,看到家惠,家惠也看见他,岳嵩文朝她走了些,她就自动从人群里退出来,到旁边的角落去,那边一个人也没有,他们说了两句,又自动地分开,家惠回到版画前,岳嵩文又往楼下走,像电影里讲交易的默镜头。我在沙发上坐着,神清气爽,怒发冲冠,好像一只晨起的大公鸡。

    岳嵩文等了十几分钟,给我发微信,问在哪,我说教学楼,他让我走到后面,他在那等。我下楼,从家惠旁边走,家惠不知道看没看见我,是刻意还是无意,只拿她瘦削的背对着我。推教学楼门的时候,我从玻璃上看见秋风,把树都刮凋敝,把门推开,风一下子刮到我身上来,也是很爽快。

    我问老岳,你跟那个女生还联系?我现在什么都说,想到什么就说出来,然后看老岳的反应,老岳好像是一个能重复使用的大体老师,任我摆布。老岳好像也感觉出我的无所谓来,重新又有些冷若冰霜,为什么要这样?既不想要我烦他,又要我爱他爱得掉渣。我故意想他感受到,主要还是争那一口气,要不总像非他不可,非他不行。不过也还是无所谓。老岳说:“你看见了?”他果然是很能应答的样子。我又有点厌烦,我说:“就看见了呗,看见你们说话了,吃醋。”岳嵩文说:“金培元一会儿会来接她,让我跟她说一声。临时的事。”换我张大嘴,岳嵩文说:“本来不跟你说,是怕你想别的。”我说:“我能想什么?”岳嵩文微微摇了摇头,我说:“想我以前是吗。”岳嵩文说:“金培元总这样。”那口气,好像也很不赞同、很烦金培元这一套。我想我刚刚非问这干嘛呢,我真在乎老岳跟谁说话,还是我真能管着他,还是我这样会有什么好处。现在,又是我自己烦、恶心。

    我说:“金培元什么时候来。”岳嵩文说,等会吧,他在开会。我说:“让我看看他们。”岳嵩文说:“不信我说的?”我说:“不是,看热闹。你说什么我都信,无所谓。”岳嵩文不爱看我这样:“又怎么了?真不该跟你说。”岳嵩文他多能说好话,多能看脸色,多能疏导人,他不知道什么话难听吗?他非挑不好听的说,就是要治你。我简直像看见网上那种“你急了哈哈哈”的评论,真弄急了。我说:“你们俩一路货色。”岳嵩文又笑:“又说起我了。”我说:“你们俩就是一路货色。”岳嵩文说:“不一样的,小程。”我好想蹬一脚在他的脸上,把他的脸踩歪。我说:“你不是让他跟我玩吗,等他来了,咱们一块玩。”说话的时候我脑子里有家惠的裸.体,一个赤身的、白的女孩,不大的胸脯跟细扁的腰,然后是孱弱的小腿,脚上有淡青色的筋,然后我去抱她,我一样是光溜溜的,我们的rou贴在一起,我想象一切,我想女人时没有性,对佳慧、我也没有恨,只是想她的身体,然后想金培元。金培元喜欢这样,我知道他爱玩什么,他喜欢玩新鲜女孩然后把她弄得不新鲜,弄烂一个女人比让她爱他会让他更爽快。岳嵩文不玩这是他怕麻烦、怕事儿。金培元不怕,他玩得好像不怕性病也不怕死,就那么玩。岳嵩文看着我,像是在确定我是不是真的想。他们俩个在一块不是弄钱,就是弄女人,还总是毫无廉耻,堂而皇之地说。我说你那样看我干吗,岳嵩文说:“你一不高兴就这样。”我说:“没开玩笑啊,真想过。”岳嵩文说:“金培元倒也说过,你跟他提的?”我说:“没有啊,但正好,不谋而合。”

    岳嵩文把车开走了,我说:生气了,这没什么吧?男人对女人的占有,完全不是爱情,不浪漫,就是拿她当自己的东西,那种因为听到一句你不许如何如何的指派就感动得不行的女的,我倒是想当,那样还能得到点快乐。我说给岳嵩文听,岳嵩文只有一声干干的笑,不是吃了瘪,而是不想接我的话,但表示他的态度。我觉得自己没劲,也觉得他没劲,不吃醋他不高兴,装吃醋逗他,他也不高兴,怎么了能伺候好他?我不就想让他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