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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沐咬着嘴唇摇摇头，完全说不出话来。

    叹息之后，双手微微使劲，挣脱开郑卓远的手臂。

    从沙发站了起来，捂着胸口，一步一步，慢慢悠悠地走出了郑卓远办公室，走出了嘉恒集团大楼。

    ……

    郑卓远站在办公室的窗口前，稍稍眯眼，就能看见程沐坐在楼下花坛边的小小身影，一时思绪万千。

    惊奇于程沐的古怪态度，又想起沈氏这次的大手笔，再考虑到沈泽川的个性，心中颇感怀疑，难道这还真是一笔回报极高、极有前途的投资吗

    片刻后，他直接走回到办公桌旁，拿起了先前那份报告，仔细阅读分析起来。

    ……

    程沐双手抱膝，无力望天。

    他重生之后，策划的最大、费了最多心思、最关注的的两件事，一个是沈泽川的车祸，一个就是这次的融资，居然一个也没成功，他欲哭无泪。

    他明明掌握着最有利的先知条件，居然什么也没办成功？

    难道他还要落到上辈子的结局吗？

    不，不可以，他脸色扭曲到极点，急急忙忙掏出手机来，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是他错了，他根本就不该把心思花在那些没用的人身上，这个世界上果然只有涵川才是最靠谱，对他最上心的。

    什么郑卓远，简直是个废物，当初就不该主动帮他解决土地的事。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您好……”

    “啊……涵川……”程沐把手机狠狠地砸在地上，疯魔般喃喃道，“涵川哥哥，不可以，你不可以不理我，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

    ……

    西川影视城，翠林酒店。

    李阳挂了电话，向沈泽川汇报道，“是马先生那边来电，说程沐和郑卓远可能发生了什么矛盾，今天闹得不是很开心。”

    马先生是陆秉行安排来，专门盯着程沐的一名私家侦探，日常向李阳汇报一些动向，李阳会经过甄别，再把可能重要的信息整理报告给他。

    陆秉行抬眸，扫了手边的笔记本电脑一眼，基本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电脑通讯上的某个工作群，刚刚还在闪着信息，是他之前特批成立的投资小组，专门负责那间短视频APP公司的。

    惠林的资金注入完毕，现在已经是它名副其实的第二大股东，并且安排有专人驻扎在那边，以保证能掌握大部分事务的第一手消息。

    这边负责人前脚刚向他报告，说嘉恒今天下午特地去问了短视频公司那边，还需不需要外来投资。

    陆秉行肯定道，“程沐想插一脚融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