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师姐的被推倒_第14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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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节 (第2/3页)

  却听乐韶歌道,“陪我舞剑——是舞剑,不杀人的那种。”乐韶歌挽了个剑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确实猜不出你有什么心结。但你肯定也猜不到,我现在是什么心情。”

    凝滞的风再度刮起了。风吹过林中第一杆翠竹时,师姐弟二人再度交手了。

    阿羽果然没有动用杀招。

    乐韶歌让他陪她舞剑,他便陪她舞剑。

    ——以竹风为律。

    剑舞本无主题,端看舞剑之人是什么关系,什么心情。

    师徒之间、朋友之间、情人之间、敌人之间,舞出的剑招自然各有不同。同样两个人在爱护孺慕时、知心相交时、两情相悦时、愤怒憎恨时,所舞之剑也不尽相同。

    用嘴说话,若有一方不肯开口,这对话终归进展不下去。可用剑说话,他不想答也得答。

    乐韶歌读不懂心,但她能读得懂乐舞。

    阿羽虽不用杀招,可剑击过来的声音却骗不得人。

    他做好了随时翻脸相杀的准备,但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的——他将相杀的时机交给了乐韶歌。

    就如那日他们在郁孤台上意外相遇时一样,他在等着乐韶歌主动杀来。

    并且他似乎也相信,乐韶歌势必会杀来。

    剑中杀意,也或者该说胸中杀意,令剑击之声紧密急促,舞中之风也随之冷峭起来。

    风中竹律因此染了些杀伐之气。

    阿羽就着杀伐之音,手里剑越舞越锋利。几乎将剑舞的主题改成了敌人相杀。

    乐韶歌有些听得够了,于是剑光一甩,由避转攻。

    双剑再次相击。乐韶歌抵住了他的攻势,却在他掣剑变招时不依不饶的缠上来。阿羽抽剑欲走,可两柄坚硬的长剑却如水袖般交缠难解——她将刚舞成了柔。那短而促的杀声被拖得悠长不绝,婉转几变,长到杀意化作迟疑,再由迟疑转而缱绻。她袖中鼓满了风,衣袂随她的剑舞而旋起,足下辗转一踏,便将凝滞不流的杀气驱散了。冷峭的风便也如急流之水穿过了山峡,涌入河谷开阔的平原般,霎时间舒缓流丽,清光凝起。

    杀气一旦化去了,风中竹律也另起了新章。

    ——虽这阵子总是拿来相杀,可乐韶歌显然不曾忘记乐舞原本是该怎么奏、怎么跳的。

    她控住了这场剑舞的节奏。

    她与阿羽以剑相谈。阿羽谈相杀,她听懂了。但她想谈什么,阿羽却似乎并没听明白。

    在她化去杀气之后阿羽就陷入茫然。

    几次提意再杀,却都因她固执的拒绝而不了了之。

    他的心似是乱了,目光追着她,如雾起水面的眼瞳里空荡荡的映照她的身影。

    她不谈相杀他便不相杀,剑缠在了一起他便由它缠着,她进时他便默然等在那里。他似乎是消极的,消极到令乐韶歌疑惑,莫非不相杀时他便无任何心情想同她说?可莫名的,不知何时,舞袖下的风变得暧昧不清了,剑声中似有缠绵之意。待乐韶歌恍然意识到——那乐舞中的意味确实是消极不错,却并不是空洞的消极。而是不曾明言的求近之心。因不曾明言,便也没有清晰的边界,止步的距离。而她在试探出这个结果时,已逼得过于近了。

    已逼得这么近了,阿羽却依旧没有拒绝阻拦。

    仿佛她还可以更甚一步。

    这结果令乐韶歌猛的醒悟过来——阿羽不会拒绝的,他已经决定接受一切。

    因为在他的心里,她才是那个喜悦时便不知节制的缠上去,恼怒时便不由分说的杀过去的暴君。

    乐韶歌疑惑了。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给阿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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