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综合征_第11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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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节 (第1/2页)

    文南在手机上检索着这个烂熟于心的地址,拦了车直奔而去。

    从天河机场到唐霜家的位置,车程有五十分钟。

    文南坐在车上,本是一腔热血的。可是,不知怎么了,车越往前开,他就越有了一种……近似于近乡情怯的感觉。

    他有点……害怕。

    说到底,唐霜为什么要离开他呢?

    是因为不喜欢他吗?还是因为被他喜欢感到了负担?又或者是因为因他而把亲哥哥亲手送进了监狱?

    ……还是,以上全部都是呢?

    “诶……你……是不是……”司机早就认出了文南,纠结着终于试图搭话,至少要谢谢他对疫情的捐款,还有他组织过的医疗物资的援助。

    然而,透过后视镜,他却看到,后座的男人表情越发悲伤而落寞,让人根本无法打扰他。

    究竟……发生了什么呢?会让像这样站在顶点的天之骄子,露出像这样的表情来。

    司机最终也没有搭话。

    文南下了车。下午的阳光正好,落在人的身上,温暖透过衣服渗入皮肤。

    疫情彻底过去了。人们早就摘去了口罩,武汉的街头熙熙攘攘。

    文南低着头,顺着导航,直奔唐霜家的位置。

    唐霜家位于武汉市中心的一处老小区,老人很多,处处都是和谐又淳朴的气息,却又透着历经大灾大难也压不垮的风骨。

    即使有那么着急,文南还是认真看了一眼。这就是唐霜成长的地方。

    难怪会养出像这样温和却又坚强果断的姑娘。

    文南找到了地址对应的单元楼。老小区的楼总共只有七层,楼内并没有电梯。文南长腿一迈,一步两三个台阶,几十秒就爬到了唐霜家所在的三楼。

    他到得这么快,可真的到了,他却又在门前站了很久,根本不敢动作。

    他深深地呼吸了不知道多少次,这才抬起手来,轻轻扣了扣门。

    没有人回应。

    文南有些迟疑,不知道里面是真的没有人,还是里面的人透过门洞看到他,却并不想见他。

    他想了想,又扣了扣。

    仍然没有回应。

    他站在门前,心里七上八下。也许只是暂时外出了呢?他宽慰自己。

    即使根本没有人回应,即使已经没有什么他能做的事了,文南还是没有离开门前。

    他漫无目的地站在那里,开始观察着这扇门。

    门的两边贴着春联,簇新簇新的。门上贴了福字,下头还有只可爱的小猪,昭示着今年的猪年。

    显然,这是今年过年时贴的。

    这是她和她的家人生活过的痕迹。

    文南伸出手,摸了摸那只可爱的小猪,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

    也许,这就是她贴下的呢。

    此时,有人从楼下走了上来。文南忙探头去看,见到是一位陌生的阿姨。

    “你找这家人吗?”那阿姨见文南站在门口,问道。

    “诶,是。”文南忙道,“您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是不在家吗?”

    “什么去哪儿了。”阿姨道,“你么都不晓得,来找人家做么事?”

    “不晓得……什么?”文南问道。

    “他们家啊……”阿姨说着,脸上浮起了痛心与遗憾,“走了。家里大人都走了。两个伢在外地没事,不过大儿子进监狱了,二姑娘也没再回来过。”说完,她也看了看门上的春联,又道:“他家贴春联的时候,我还看见了呢。俩人还说呢,说赶快把春联贴了,喜喜庆庆的,迎孩子回家。”

    喜喜庆庆的,迎孩子回家。

    孩子再也没能回家。

    孩子再也没有了家。

    文南站在原地。

    他忽然掉下了眼泪来。

    原来,她没有爸爸mama了。

    没有爸爸mama了,还把哥哥送进了监狱。

    门上的春联还是今年贴的,她却已经没有家了。

    文南慢慢地蹲了下去,手捂住了眼睛。

    他呜咽着,哭了出来。

    他从来没有这样心疼过一个人。

    他疼得心脏扭在了一起,他因她的悲伤而悲伤,因她的不幸而痛苦,仿佛能够代替她感受到她的一切情绪。

    他从未如此难过过。

    文南就这么蹲在陌生的城市,蹲在触不到的心上人的门口,仿佛精神失常一般,顶着陌生人诧异的视线,嚎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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