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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反问：“那你怀的这不是龙蛋？”

    简落又哽住了。

    老头倒也不拆穿他, 而是替他开始想法子：“我知道你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 但是呢, 你最好还是要深思熟虑一下, 帝国的那个大祭司厉害得很啊。”

    这个世界上, 有一种很奇怪的现象。

    有个词, 要么你从来都没听说过，一旦你听说过之后，这个词能一天都围绕着你不停歇。

    思及此, 简落终于决定问问：“大祭司, 到底是做什么的？”

    “你连这都不知道？”老头儿看他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智障：“你怎么会连大祭司都不认得？”

    简落认命：“我村里刚通网。”

    “我们一个村的。”

    “……”

    四目相对, 一片沉默。

    半晌。

    老头终于决定放过他，沉声道：“大祭司詹文台，原名詹凤台，他可是凤族最后一只纯血凤凰，凤凰一族通灵，前观古后占今, 听说千百年前，凤凰一族十分繁荣, 后来有一天，族长预言过，说暗星将会迎来灭族的大浩劫。”

    简落感觉就像是在听故事一样：“然后呢？”

    “当时, 自然没人相信。”老头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你想啊，暗星人是宇宙中的强者，他们生来是天之骄子，没有谁敢跟他们呛声，这样的种族，你说他会灭族，他们自己能信吗？”

    简落非常认同：“他们每个人都拽得跟个二百五似的，除了他们自己的族人，觉得谁都是弱鸡，眼高于顶就算了，还天天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老头说：“实际上还真的唯我独尊。”

    “……”

    够了。

    别再跟我说这些事实。

    “所以当时，暗星族人都不拿此当回事，直到一百年过去，生育率逐年下滑，一开始是龙族再无幼崽诞生，后来是几大贵族，血族、貔貅，这些领头的贵族都无子，直到后来，就连半兽也没有了。”

    简落想说：“这是为什么？”

    他其实一直都觉得很奇怪的说，怎么会有一个星球的人同时都不孕不育呢？

    怎么看都太神奇了叭！

    老头摸了摸胡子，叹息道：“花盛开得最美艳的那一刻，就是即将凋零之时，自古以来都是如此，人类濒临灭绝的那一天，也是科技和人口最繁华的那年。”

    “……”

    简落陷入了沉默。

    其实非要说实话的话，他其实并不反驳老头的言论，很多事情，盛极必衰，本该如此。

    但如果按照此逻辑，衰极必反，人类和暗星，都是两个走向衰落的种族，谁又比谁可怜呢？当年暗星接纳人类，说不定也有此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