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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只想躺着当咸鱼的正常人，书外头看看搞不好还能骗骗眼泪和口水，真穿进书里，面对着这一窝孽畜，她只能瑟瑟发抖。

    “既然你我都没空，那就希望王大人能秉公处理此事吧，与其在此忧心，不如把适才和我讨论的东西整理一下，拿去送给王大人当做参考。”苏沐春道，“以及，敢问福王殿下，您今日的功课做了吗？”

    他身量本来就修长挺拔，比昭庆高得多，居高临下看下来，即使是带着一丝病容，那简直倾国倾城，如同谪仙的容貌，以及那一双就像是看穿生死，仿佛山间寒泉的眼睛就这么盯着你……饶是昭庆也感受到了一丝……班主任的凝视。

    让人窒息。

    昭庆：……

    来了来了！苏沐春版“你作业做完了没！”

    “我、我当然做……”昭庆扭头，想避开这让人无所遁形的凝视，“好吧，我还没做。”她今天还没有练过推拿术——自从上次苏沐春给了她一个合格之后，她练手都是让琅缳来的，一来琅缳是女子，体格和郭后更接近，二来……虽然她有着一颗比较开放的心，但是这个时代，她老在苏沐春身上摸来摸去，当然是不合适的。

    “那就快去。”苏沐春扭头走在了前面，“我去把我知道的关于五指草的事情整理一份，交给王大人。旁的我也实在是做不了了。”

    “看不出来，你还挺好心？”昭庆跟在他身后忍不住轻松调侃。

    “福王殿下难道不觉得协助大理寺卿破获此案真相，乃是大周每一个有良知的子民应当做的么？”

    昭庆：……

    我怀疑你在骂我没良知，但是我没有证据。

    昭庆在思考了一会，决定换个话题：“王大人的字是璨之，那‘苏沐春’的沐春应该是你的名，你的字是什么？老这么对你直呼其名，我觉得过意不去啊。”

    苏沐春没有想到她会问自己这个问题，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道：“呼我苏大夫即可，以表字相呼，到显得好像我同福王殿下很熟稔似的。”

    长长的宫道那头，吹来了融融的暖风，苏沐春身上的长袍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飘动，倒像是从云端盈盈落下的仙人。

    所谓“掷果盈车”，如果这人上街走一趟，昭庆丝毫不怀疑他会被木瓜砸死。

    “我们不熟吗？你可全身都被我捏过了啊。”昭庆道，“换个性别，你就该嫁给我了。”来啊，相互伤害啊？

    苏沐春：……

    昭庆是明武帝和郭后当做男子一般养着的，在男女大防这种事情上并不古板，甚至可以说是性子古怪，这一点苏沐春已经知道了。就是没想到，这种话她也说得出口，仿佛一个占了便宜的泼皮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