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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第2/4页)
着的花,都快要被掐枯了。为首的小姑娘羞涩地说:“沙、沙罗少爷,这朵花是给你的……” 矮矮小小的扉间,板着脸从外头回来了,模样像极了小大人。他抱着手臂,站在钉着手里剑的靶子前,像将军询问士兵那样,说:“大哥最近一直鬼鬼祟祟的,你们有什么线索吗?” 沙罗、瓦间与板间都沉默了。 其实沙罗知道的很清楚,大哥是偷摸溜出去玩了。大哥最近在南贺川边结识了新的伙伴,两个人好像会一起打水漂。但到底是怎么打的,玩了些什么,那个伙伴是谁,如何结识的,沙罗一概不知。 留着西瓜头的柱间只是不小心说漏过一次嘴,然后立刻“嘘”了一声,提醒她不要外传,尤其不要告诉凶巴巴的小大人扉间。 夕阳落下来了,道道金色斜光穿过林间,将草叶映得柔和发亮。千手家的几个孩子,穿过无人的林间,向着远处族地的炊烟走去。 不知不觉间,这段年少的回忆在梦中渐渐远去了。 次日的一大早,她就被几个女性长辈关进了房间,一个替她梳头,一个替她涂脂抹粉,还有一个替她穿衣。三位长辈,加上打杂的年轻女孩儿,里里外外,足有六七个人在忙活,竟还折腾了一个上午。 而沙罗呢,因为起的太早,已经在镜子前面盘腿睡着了。任凭长辈如何在她脸上画画,她都一无所觉,毫不反抗。 等沙罗一梦醒来,恰好从镜中看到自己被搓得白的吓人的脸,险些直接从地上弹起来。 “为什么这么白——” 一名妇人笑盈盈地说:“哎呀,新娘的妆容就是这样的。就算是大名、贵族的女儿,出嫁也都是这幅模样。” 沙罗张了张口,有苦说不出。 她试图站起来,却陡然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低头一看,打褂里竟然里三层外三层,系着奇紧无比的数条腰带。这些腰带层层叠叠,险些儿让她直接被勒断腰。 怎会如此! 沙罗的困意瞬间就清醒了。 屋外有喧闹的响声,许多人在交谈。沙罗几乎怀疑全族的人都跑到她家里来凑热闹了。这其中,嗓音最大的就属柱间了:“沙罗!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出来了!” 沙罗艰难地迈出了步子,移开了房门。一开门,就看到了柱间沐着灿烂春光、无比爽快的笑脸。他就像是自己结婚了一样,额前的两根须须兴奋地舞动着,眼中也满是绚烂的星星。 “沙罗!你今天可真是漂亮!”柱间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不是我自夸,我家这个meimei,确实是数一数二的美女了!” 沙罗:? 她想起自己那张被搓的白得像纸的脸,顿时觉得自家大哥的视力有点问题。 柱间没有感受到meimei的怀疑,依旧兴奋无比、啰啰嗦嗦地说着废话:“沙罗!我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有这样的一天!我最疼爱的meimei,嫁给了我认为最深情温柔的好男人!这可真是太配了!” 柱间的背后,仿佛在不停地涌出花来。说到最后,他难掩喜悦之情,干脆直白地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沙罗要嫁人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抱歉、抱歉,我实在是太高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回荡在整片宅邸里,回音重重,搞得扉间在一旁扶额直叹气。好在最后水户来了,这才让柱间止住了他无比豪迈的笑声。 一乘轿笼停在门口,穿戴齐整的千手族人们守在轿笼前后,等着将新娘送到新家去。沙罗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艰难地挤到了轿笼之前。婚礼还没开始呢,她就已经巴不得立刻跳到结束之后,瘫下来喝酒吃饭了。 轿笼的帘子掀起,沙罗正要钻进去,此时,她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了什么——街道对面的矮墙上,似乎坐了一个白色长发的男子。那男子有一对狐狸似的“耳朵”,腰佩长刀,俨然一副武士的打扮。 是小狐丸。 沙罗微微诧异,没想到会在此刻见到他。正犹豫着是否要上去打声招呼,请他一起来喝酒,坐在墙上的小狐丸便冲她轻笑了一下,旋即消散在了春日的空中。 “沙罗少爷,您在瞧什么呢?那里什么都没有啊!”扶着沙罗的年轻女孩嘀咕道,“快点上轿笼吧,我们还等着一起去喝酒呢……” 沙罗眨了眨眼,盯着那空空如也的墙头一阵子,耸了下肩,老实地进了轿笼。 帘子一落下,她实在受不了自己那结实无比的腰带了,偷偷摸摸将腰带解了几条,只留能系住衣服的细绳,这才能顺畅地呼一口气。一会儿,又趁着轿笼的颠簸,用袖口将脸上的白色粉末给抹掉了,使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像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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