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敌她如花美眷_第10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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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节 (第3/3页)

了东宫之位,来费尽心思讨好自己了。

    但眼下不是得意的时候。

    一想到向榆还在演武场缠着戚展白不放,沈黛便犯呕,恨不能立马插了翅膀飞过去。不过向榆今日有一句话,倒真说到了点上了——

    既然自己已经选择了戚展白,那前尘往事就该先断个干净。

    苏元良还在喋喋罗列着帝京的好去处,时不时停下来询问她意见,态度好不殷勤。沈黛只抬手冷声打断,“二殿下今日费心巴力寻我过来,是为了那桩子虚乌有的婚事吧。”

    苏元良一噎,当即折了眉心,“父皇金口玉言的婚事,怎的成子虚乌有了?”

    “怎的不是子虚乌有?”沈黛冷笑,“陛下一未明旨,二未下聘,我还是待字闺中的好姑娘。即便真有传言,我也自会去寻姑母明说,还彼此一个清白。”

    “殿下三番五次借姑母名头行事,实为不孝。我可以为殿下隐瞒,但倘若殿下再多纠缠,我显国公府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到时真撕破脸,那可就真要耽误殿下的大好前程了!”

    说罢,沈黛转身便走,跟他在这多待一刻,她都受不了。

    苏元良的手一大颤。

    大好前程?他眼下的确是春风得意,可他那几个兄弟,哪一个是吃素的?倘若真失了这门亲事,他哪里还有什么大好前程!

    杯子里的茶水悉数倾在袖子上,煊赫蟒纹皱成一团,成了“落水狗”,再不复往日威严,他顾不上打理,着急忙慌起身追上去,却被上前为他擦拭衣裳的内侍绊住,等推开再追,人早已不见踪影。

    “你们都是废物吗!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跑了,也不拦着?我养你们何用?”苏元良急火攻心,一脚踹在侍卫身上。

    侍卫强忍着疼,跪地求饶,“殿下饶命,沈姑娘她、她……”咬咬牙,闭上眼一口气道,“她毕竟是显国公府上的小姐……”

    话未说透,但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就算他是二皇子,也轻易动不得她。

    “显国公府……”

    苏元良合眸,咬牙切齿地缓缓沉出一口气。茶水将寸缕寸金的衣料泅成难看的深色,顺着袖角“嘀嗒”淌下。两只手在袖底一点点紧捏成拳,因用力,还有些抖。

    *

    沈黛从来不知道,自己能跑这么快。从观雀台到演武场,竟只用了不到半炷香的功夫。

    可想见的人,早已不知去向。偌大的演武场,就只剩宫人内侍忙着收拾残局。

    沈黛不信邪,抻着脖子一圈又一圈地找,逢人便问:“湘东王现在何处?”

    众人见她这般慌张,皆是一惊,奈何他们只知戚展白被向榆拉走,却没人知道他们究竟去了哪儿,行了个礼都各自忙去,频频回头打量的目光还带着疑惑。

    渐渐,连他们也走了。

    天色暗下,天际泛起游丝般的墨色,徐徐向四面渗开。晚风从此处经过,似乎都比别处要冷。

    沈黛独自抱膝蹲在演武场中央,扯袖子盖住冻僵的手腕,心如浮萍,在风中无所寄托。

    就向榆那执拗的性子,她是绝不会轻易放弃,更不会放过到手的任何机会。尤其是今日过后,她知道自己希望渺茫,即便破罐破摔,也要达成目的。

    想起早间那句“你等着”,沈黛不由紧紧攥住胳膊,指尖隐隐发白。

    有小宫人上前关切,“沈姑娘,天色不早,显国公府的马车已经备好,奴婢引姑娘过去吧。”

    沈黛不甘地咬着下唇,淡粉的唇瓣显出浅浅的月牙白印,终还是点了头。起身时觑见这身襦裙,她心底生出一阵恶心。

    若不是因为苏元良,她何至于斯?

    “这里可有换洗的衣服?”

    宫人忖了忖,“有是有,不过……是奴婢们的宫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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