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那 [父女 Ds/SM]_阳炎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阳炎 (第1/3页)

    她是他的私生女。他至今未婚。不婚的理由十分庸俗,害怕因离婚而陷入财产纠纷。他说,曾经认真考虑过结婚,学完婚姻法便不作此想,因为怕麻烦。

    基于同样的理由,他平日也不太管束她,只在礼节与仪容上多有挑剔。此外她自己的事,他一概不加干涉,需要监护人的场合,也放任她越俎代庖,除非要他本人出席。

    他也的确可有可无。邻家的大人都比他热忱,总会关心她的近况,提醒她天气的变化。问他什么,多是半天不理不睬,还是要她另寻办法。

    除却家族聚会,他不带她去任何社交场合,也不愿与她说自己的事,工作和收入也好,当年她如何有了她也好。

    她至今仍未知晓一星半点有关她母亲的消息。他的嘴向来密不透风,她的出生证明一类文件尽被他藏起,家中找不到蛛丝马迹。清楚内情的长辈也对此绝口不提。

    他们都接受她这个不速之客,态度平静得出人意料,也决意用沉默忘了原因。

    不要在外人处试图打探,自己反被套话。他如是叮嘱她,也是屈指可数的诫令之一。

    关于她的身世,只有一句半边耳朵听来的流言,一次次被不同的口中说出,教人误以为是事情的本来模样。

    流言说,他原本尚在读书,正是个搞研究的好苗子。机敏过人,吃得了苦,做得了冷板凳,耐得住寂寞——

    最后因为从天而降的私生女,前程尽毁,潦草终生。

    她的祖父解释说,不能让她跟着他受苦,他才会选择去工作。而本人对此不置可否。坐在一旁听时,一直望着窗外。几个人轮番叫魂,才把他叫回来。

    “表哥。”

    “绍钤。”

    “爸爸……”如果不是在人前,她绝不可能这样叫他。

    他看她一眼,将她抱到自己身侧坐,像揉阿猫阿狗一样,随手揉她的头,向人道:“都是以前的事了。”

    她对他的想法毫无头绪,不只在此事。

    他不愿多说,脸上也没有很多表情,只有不断的猜测,甚至臆想。学着别家受宠的孩子奶声奶气地撒娇讨好,他也无动于衷。她才知原来从头就搞错了,她不是那个受宠的孩子。也许从降生起,注定她不会令他满意,他选择不设期待顾好自己,与她留一席之地。她也该知足,随他各退一步。

    但自那次除夕以后,她见到他便很难平静。不由自主想起那日,惊觉竟曾靠他那么近。她甚至不切实际地幻想,如果她执着到底,他会和她zuoai。但只有在那时,乘他半浸在凄迷的忧郁里,毫无招架之力。似雾失楼台,月迷津渡。

    在脆弱时才须披上保护色,掩埋的工作太过精细刻意,反是一眼被瞧出。

    可错过了唯一的机会,陪伴她的只有长久的梦魇。也是心魔的迷宫,无力破除,便是无穷无尽的围困。

    是梦中那片银色的海,总在陪她度过长夜。后来终于有了星月与日光,却只在天际一隅,像破开一道裂口,折映异世光景。那里挂着的全是她的回忆,而她却像个局外人,远远相隔,再进不去。

    倒挂的蝙蝠与幽暗的岩壁融为一体,一至入夜纷乱跳下,振翅成轰鸣,汇作一团黑云,冲破世界的界线,将她卷携其中,蚕食血rou,扯开头皮,从骨隙处吸食脑髓。

    利刃刺穿神经,痛感只在一瞬,宛若烟花旋绽旋坠。其后唯温热的液体如泉喷涌,殷红与乳白流落交混,变作粉红,从尚且完好的皮肤上淌过。身体随体液的流逝变轻,似步虚入云。

    少年哀艳的吟唱从她体内飘出,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