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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从何处？

    上官莺闻言眉头一皱，内心不愉，却很快又舒展双眉，定定看了纪牧一眼。

    纪牧笑道，在下与洪姑娘乃初次见面，姑娘怕是认错了吧？在下自幼无父无母，四处流浪，究竟是哪里人士，早已不得而知。十岁那年被家师收为徒弟，可他老人家从不曾说过名讳亦不说明本门武学为何门何派，在下便也不知师从何处了。

    洪心语笑道，原来如此。只是，我看公子当真与我幼年时的一位玩伴有几分相似。我那位玩伴在我十岁时因意外分散，从此不知影踪，这十年来我时时想起他，总盼着哪一日我二人还能再相见。

    沈歆转头看向纪牧，却见纪牧笑道，儿时的一位玩伴亦能得姑娘牵挂十年之久，姑娘真是重情重义之人。老天有眼，若姑娘这位玩伴还在人世，说不准哪日就与姑娘重逢，也未可知。

    洪心语笑看着纪牧道，承纪公子吉言。

    林子渊笑道，怪不得小表妹自见到纪兄后就有些不对劲，我还道是姑娘家大了，有了心事，原来是把纪兄认成了童年旧友。

    洪心语嗔道，表哥，你又笑话我。

    洪心妍深深看了洪心语一眼，洪心语毫无反应，她复又移开视线，脸上挂着浅笑。

    留意着两人神色的沈歆若有所思。

    晚间，众人回了客栈，互别后，各自回房。上官莺不耐身上满是酒气，让人送了热水，先一步回房沐浴去了。

    沈歆走在后面，在纪牧站在房门前冲她笑着道别时，突然道，纪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纪牧奇道，薛姑娘为何这样问？

    沈歆看着他，公子身上有秘密。

    纪牧哦了一声，笑了，姑娘没有吗？

    沈歆一愣，就见纪牧笑着问道，姑娘又是什么人呢？

    却不待沈歆回答，他便笑着道，薛姑娘，好梦。随后推门进去了。

    ☆、一点都不邪魅狂狷16

    沈歆站在门口，看着被纪牧关上的房门，心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问她是什么人？难道是对她的身份有什么怀疑？魔教教主的马甲掉了？

    不可能啊，沈歆内心否定道。

    薛双双在原来的小说中是直到最后以薛泷的身份出现才被女主上官莺怀疑的，除了女主，在小说中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了。而现在，女主可仍然是很正常的呢。

    纪牧，他到底是为什么这样说？只是恰好随口一说，还是真的意有所指，亦或是单纯只为了回避她的问题？

    说起来，纪牧究竟是不是那个人呢？如果是的话，那这个世界就真的太不正常了，从一开始就偏离小说剧情太多了。如果不是，不是的可能性又有多少？上官莺的爱慕，洪心语的疑惑，又要怎么解释？

    良久，沈歆转身回屋。算了，她又不是来破案的，想那么多做什么。先前在风霆的世界里，自己不也动过改变剧情的念头么，说到底，这个世界就算不符合小说剧情又怎样呢？这里依然真实，经历的一切方是本真。

    沈歆回房也沐浴了一番，随后同上官莺一起睡了。

    睡梦里，恍惚梦见一个人，那人个子挺拔，看不清长相，站在她面前，问她，你到底是谁？

    你又是谁？为什么要问我？沈歆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