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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叩 (第2/4页)

    全炁憋了半天才吭声:“那是情诗。”

    余有年愣了愣,“外国人的感情都来得这么快吗?”

    “她没跟你解释中文吗?”

    “没有,说完就走了。问她她就笑笑不说话。”

    “你让她以后别教些有意图的东西。她不翻译你就别学,或者自己上网找一下翻译。”

    余有年一一应下,然后嘿嘿地笑,“琪琪,那要不你也给我唸一下情诗啊。”

    全炁刚才还燃烧得猛烈的气焰咻一下消散不见了。不一会儿,同一句情诗逗得余有年耳朵发软。

    “‘I  loved  you  first,  but  afterwards  your  love  outs  mine.’”  (注*)

    *《Monna  Innominata》Christina  Rossetti

    100.

    进入五月后余有年只有一种感觉,脚后跟不着地。

    《独善其身》新一季开始拍摄,《幻影长河》一直在拍,进入《初生》的剧组后,连大树都感觉吃力。余有年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rou又跑没了,大树天天想着怎么给老板搭配营养餐。杨媛没给余有年再接别的通告,这叁个都异常费脑力,哪个搞砸了都不好。也就是说,全炁想见上余有年一面都难。余有年忙得有多久没回家了都不知道,但充实的感觉他很喜欢。

    《初生》的背景设定虽然是在瑞士,但很多时候是室内的景,把剧组搬去那么远的地方不实际也没必要。只有少数室外镜头需要到日内瓦取景,顶多一周。

    余有年第一次走进搭出来的实验室实景时,嘴巴惊讶得合不上,绕着场景走,一路拍照拍影片,一路像只青蛙“哇”个不停。实景有好几处,最令余有年感到不真实的是那个质子束对撞仪器,几层楼高,呈放射型的管道排列整齐,机件精细。虽然他演一名科研人员,但这些实景没有一部分他能懂。明明空间很大,他却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

    第一次看到实景那天晚上他梦到了世界末日,极度的恐惧和绝望,还有从两者中萌芽的新奇。他梦见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分解成细沙那样发光的物质,缓缓飘向那些管道中心,消失不见,可他又能感觉到自己仍然存在,甚至是无处不在。渐渐地在梦里他感觉不到任何情绪,没有爱的人没有留恋的事物。

    醒来后,他顾不上时间是几点,给全炁打了个电话,漫长的通话里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嘴巴,直到喉咙隐隐作痛才去看时间,凌晨五点。

    “会不会承受不了?要不要联系林医生?”全炁的鼻音有点重,余有年想起对方这两天生病了。

    “没事,就是科幻题材接触得太少,被刺激到了。你快点睡,还能睡一会儿。”

    全炁吸了吸鼻子:“我去见见你?”

    “你又想被拍到是吧?”

    全炁因为困,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我想你了。”

    后来余有年唱了好一会儿儿歌才把人哄睡着。跟他住同一个酒店房间的大树倒是被吵醒了。

    六月的瑞士早晚温差大,余有年收拾衣服有点头疼,但兴奋还是占了上风。他从小就困在一个城市里生活,走远了又怕家里的老人出事,即使他们打起人来身手矫健,但年纪就摆在那里。进了圈子有时候要到国外拍照片,余有年都当自己去旅游,会兴奋得晚上睡不着觉。

    去到瑞士的第一天没工作,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还有时差,大家都需要休息。余有年跟同房的大树吩咐几句后溜出了房间,鬼鬼祟祟来到下两层的另一个房间前。他还没敲门,门就开了,里面伸出一只白嫩的胳膊一把拽他进门。

    “有偷情的感觉了!”余有年微微踮脚抱住眼前的人。

    剧组来瑞士取景时间不长,全炁拿不准会不会提前结束,干脆比余有年早一天来“守株待兔”。这样余有年刚好不用自掏腰包请口语老师过来,有问题可以找全炁。

    全炁订的房间可以看到一座雪山,山脚绿意盎然,山峰的雪常年不化,披了糖霜。地广人少,窗户外都是自然景色,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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