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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ǒ18.cǒм 香草苜蓿(21) (第2/2页)
的木雕,还有更多惨死的冤魂。 她意识到这里没有任何活物的存在。 象征神职人员的袍子在烈火中焚烧殆尽,她站在火焰之中,露出异族的黑发与黑眸,无悲无喜的眼神与苜蓿隔空相望。 苜蓿的眼睛在火焰是清浅的琥珀色。 “苜蓿?” 苜蓿收回目光,那人似乎静止在了火焰之中,“走吧。” 没走多远,她就离开了走廊,虽然回头看依然火光冲天,但没了设身处地的感觉,也就没那么恐怖。 而现在,面前是一只动物的巨大骸骨,它的体型足够庞大,承担了承重的工作,它大张的嘴仿佛入口,牙齿森森,延展的惨白脊柱通往隐秘的黑暗。 “这可是龙骨啊,”贝斯塔似乎很是得意,“和这的胖蜥蜴不一样,这是西王母那边的。” “荣山?”香草插了一句。 贝斯塔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把艾丽的房间放到这么接近彼岸的地方?” “你要是我,你也会这么做。”贝斯塔不以为意。 苜蓿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越是往下走,污染就越严重,它们似乎畏惧着龙骨——哪怕浸泡在污水之中,骨架依旧是阴森森的惨白,于是那些过量的污染便堆积在了阴暗的角落。 四方井没有能力清除污染,只能借助此岸与彼岸之间的河水以及龙骨进行隔离。 往下,积水已经没过膝盖,苜蓿能感受到脚底踩着滑溜溜的像青苔一样的污染,因为光线昏暗,还要小心尖锐的龙骨碎片。 闷热,潮湿,昏黄的灯光。 “快到了么?”苜蓿很不安。 贝斯塔幸灾乐祸:“怎么,这就不行了?” 苜蓿闭嘴。 好在也没有太久,艾丽的房间就在不远处,还活跃着的污染像溢出的泡沫一般从门缝里挤出,积水淹到了把手的地方,锈迹斑斑。 贝斯塔走到前面去:“让开。” 金属元件已经不太灵活了,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趁着打开的间隙,香草朝里面投射了一枚卡牌,构筑碎星般的屏障。 然而依旧是慢了一步,在门打开的一瞬,粘稠的血汤喷射而出,冲进污水之中,所有人都躲闪不及,溅了一身血污, 过了几秒之后,那东西的流速才慢下来,里面的固形物在门口堆出一座小山丘,把周围的水都染作通红。 香草拉开门,房间布局不必多说,早就被奇形怪状的污染所占据,家具、墙壁都被转换成了黏腻的rou块,当然,最令苜蓿在意的还是艾丽本人。 “跑了。”香草如是说道。 他又补充道:“邪神。” 苜蓿小心翼翼地绕开rou块,四处打量。 艾丽消失了。 或者说她无处不在。 她已经成为了这个房间的一部分,污染物里流淌着她的血液,她本人则在无尽的污秽中获得了另一种意义上的永生。 糜烂的腐rou之间隐藏着生命的延续——卵。 随着香草对卡牌的驱动,这些东西都永远地消失在了河水之中。 贝斯塔锁上门,已经破损的门顺着水流去往了没有活人见过的彼岸。 香草收回卡牌:“把‘门’关闭。不然污染还会扩散。” 贝斯塔浑身污渍,抽着烟,吐出一圈圈的白雾,不知在想写什么。 “这可不行,”她悠悠开口,“关门这段时间的损失可怎么办?” 她看向苜蓿,后者一脸凝重:“你也是,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长进。” “闭嘴。” “啊呀呀,生气了?”她一脸讥讽,“今天这我也不说什么了,好歹是帮我处理了——麻烦你们跑一趟了,既然这人已经死了,门关不关我自己会看着办。” 香草想有所动作,被苜蓿拉住了。 “那我们先走了。” 苜蓿拉着香草离开。 “我就不送了。”贝斯塔漫不经心,她转过身去和女仆说了些什么,她的后背已经腐烂了,蠕动的污染侵染着rou体。 苜蓿一直拉着香草离开四方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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