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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18.coм 043躁一 (第2/2页)
动车票还贵,省省吧,随即去路边打车。 沈阳的出租车当年有多难打,我在去出差时领教过无数次,但都没那天那么难。我在马路边嘶嘶哈哈搓着手站好一会儿,脚底冰凉都快拉拉尿了,一个空车影子没见着,拼车也没顺道的。那会儿我还没用智能机,想坐公交只能挨个站牌看,或跟路人打听。 “嘿,你去哪儿啊!” 有个声音像在喊我,我闻声寻过去,见是给我暖宝宝的小平头,在一辆金杯面包副驾驶位上探头冲我招手。 看样子这是要捎我一程啊! 我实在冻得难受,这时候来个拉白菜的毛驴车愿意送我去火车站,我也当它是凯迪拉克坐,就边往车那跑边喊:“我要去火车站!” “沈阳站还是沈阳北?” “沈阳站。” “上咱家车,我们送你。” 在东北有个常识,沈阳人嘴里啥都是“咱家的”,爹也是,妈也是,家也是,就媳妇是“我的”。 其实我的火车半夜才开,有的是时间等出租或找公交,但我冻得快丧失理智,身上酸疼到想躺大马路上,想都没多想就开门上车,然后发现车里算上我在内一共五个人。 人少了一个,如果我没记错,我管他们要烟抽时候,他们是五个人在一块,于是半打招呼半套近乎地问:“还一哥们儿去哪儿 了?” 小平头扭脸呲牙一乐,“搁现场划拉上一小婊子,开房去了!” 坐我旁边的小胖子怼他一拳头,又指指我,“别啥都咧咧,让人听了还以为咱不是正经人呢。” 开车的黄毛怼小胖子,“咱就不是正经人啊”,说完回头打量一下我,“你害怕不?” 怕不怕能咋的,要是能把我宰了,正好借此机会告别这个不太美丽的世界,反正看二手现场的愿望我已经实现完了。 对付这帮小不正经的,制胜法宝就是比他们还不正经,故而我说:“哪怕你们在车里把我轮了,我也不想出去挨冻。” 黄毛一拍方向盘,“有刚!躁!” 小平头朝我眨巴两下眼睛,问:“暖宝宝没够使啊?” “贴上的都蹦跶掉了,没贴的挤丢了。” 小平头小黄毛以及小胖子哄哄一阵笑,你一言我一语跟我唠家常,自报家门。 他们的确是一个乐队,小平头是主音吉他叫生子,黄毛就叫黄毛,鼓手,小胖子是贝斯兼经纪佳佳,身后还一哥们儿一直躺着闭目养神没插话,在他们自我介绍完之后举手发言,“小刚,节奏吉他,主唱。” 我问生子:“去开房那哥们儿是键盘呗?” “聪明,他叫傻崔。” 真能瞎夸,聪明啥啊聪明,俩吉他一贝斯一鼓手都码完了,可不就剩下键盘了。 沈阳交通十年如一日憋屈,堵车的工夫生子问我:“你几点火车?” “晚上十一点四十。” “那早呢,堵着也是堵着,咱搁这下车一块儿吃个饭去啊。” 去就去呗,都二手村儿的,谁(séi)怕谁(séi)呀,反正我也饿了,蹭顿饭就当村儿里聚餐。 (你猜我跟谁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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