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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瀚成功揉到了心心念念许久的头发，像是小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笑得分外开心，完全忘了被他揉头发的人对他有多排斥。

    看对方笑得那么开心，顾瑶气急败坏骂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我腿短又怎么了？碍着你了？腿长了不起啊？腿长就可以欺负人嘛？rdquo;

    高瀚看到顾瑶那气得发红的眼圈，瞬间没了笑容，为自己的行为辩解道：我没欺负你，给你买笔买牛奶，不是欺负。rdquo;

    这理由，很好很强大。

    顾瑶看着一本正经解释的高瀚，颇有种一拳头砸中棉花的憋屈，算了算了，我懒得跟你掰扯。我不会要你的牛奶，无功不受禄。rdquo;

    我自愿给你买的，你喝不就完了吗？为什么要想那么多？你们女生真麻烦。rdquo;高瀚很烦躁，他很努力地解释了，可顾瑶还是不愿意接受他的好意。

    换做是其他人，像谢凡和张振安他们，高瀚才懒得说这么多，爱懂不懂。

    早在一年前，高瀚就发现了顾瑶有点笨，一样的课文背诵，他只需要几分钟，而顾瑶需要背两天！

    所以高瀚对她格外有耐心，明明不爱说话的他，在她跟前总会强迫自己多说几句，好让顾瑶听明白。

    顾瑶心很累，她不想再跟高瀚争执下去，真的，跟他说话好累。

    高瀚，我跟你非亲非故，连朋友都算不上。我想不出什么理由拿你的东西。rdquo;

    顾瑶本想着给对方留点面子，别把脸皮都撕破了，可高瀚明摆着听不懂rdquo;她的拒绝，那就没办法了。

    高瀚没有再出声，浑身僵硬地立在那里，形同木桩。

    顾瑶低低叹息一声，转身去结账。

    等一下。rdquo;高瀚拎着一箱牛奶跑过来，从兜里掏出他的校园卡，对收银员说：和这支笔一起。rdquo;

    顾瑶有些惊讶地侧头看他，发现高瀚面无表情，直直看着收银员，就是不看她。那傲娇的小模样，惹人发笑。

    顾瑶飞快地垂下头，遮住了唇角的笑意。笑过之后，她暗暗叹息着：唉，笑点低的人啊。

    结了账，高瀚拎着一箱牛奶跟在顾瑶身后，他左右两边脸上，明晃晃写着两个大大的字烦rdquo;、躁rdquo;！

    或许是太过介意高瀚三番两次说她腿短rdquo;的事，顾瑶走在前头总觉得不自在，她倏地停下来，跟在她身后的高瀚差点直直撞上她，吓得他连忙后退了几步。

    顾瑶转头对他说：你走在前面。rdquo;

    高瀚桀骜不驯的头发随风吹起，露出他看似冷峻实则迷茫的眼睛，这双眼睛会说话，它问顾瑶：为什么？